?怎么搞得像是要收保护费?”
崔遇抿了抿唇,一脸严肃地就要往那个方向走。
忽然,住院区的防火门洞开,几人环绕着一个贵妇走了出来。
“崔太太,鸣乔这孩子也算我看着长大的,我也心疼他。”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今鸣乔陷入昏迷,还查不出病因,总不能这样干耗呀。
“你再看彦飞,这么年轻,刚接手顾氏没多久就带着顾氏转型成功了,这都多亏了……”
钟岁晏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就忍不住笑了。
——好家伙,都是熟人呀。
很显然,她的便宜老爹也看到了她。只见他神色一僵,后半句话就被咽在了喉咙里。
“钟总?”
贵妇疑惑地侧目,随即惊喜道:
“小遇!”
她紧走两步,将钟父和顾彦飞甩在身后,一把拉住崔遇的手,哽咽道:“你……你来了,你还好吗?你弟弟他……”
“崔女士,”崔遇赶紧打断,“鸣乔的情况怎么样?鹿先生呢?”
崔太太眼中含泪道:“你、你怎么还是……你姑父还在国外,正在往回赶。鸣乔……鸣乔……”
她靠在崔遇身上,呜呜地哭了出来。
眼看自己的目标被人引走,钟父张嘴便想骂。还是顾彦飞抢先一步站出来道:“崔太太,这里不太合适,我们还是换个没有外人的地方聊吧。”
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瞥了钟岁晏一眼,眸中的戒备肉眼可见。
崔太太不认识钟岁晏,见状也犹豫道:“这位是……?”
“朋友。”
崔遇曾亲眼目睹钟家的烂事,便干脆利落地为钟岁晏解围。
“啊,你好,”崔太太有点尴尬,又似乎有些开心,“你是小遇的女朋友吗?这种情况下见面,真的太唐突了……”
“不是女朋友。”
出乎意料的,出声的人是顾彦飞。
他甚至勾起一抹淡笑,上前拉住钟岁晏道:“这是我的新婚妻子,钟岁晏。她怕生,所以婚礼办得不大,圈子里的人还不太认识她。”
“哦,哦,”崔太太有点尴尬,“钟小姐?好像有些耳闻,是钟总的女儿?那钟岁念又是?”
“岁晏当年抱错了。”
“不是哦,”钟岁晏蹦出来道,“我和他们没啥关系,认错人了。”
“我爹是凤凰男,我娘是恋爱脑,凤凰男吞了恋爱脑的家产不说,还把我和小三的孩子调换了。我早些年也恋爱脑,不过现在改了。当初那个我差点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噶腰子救他的白月光呢。”
崔太太:……
这口瓜有点绕,等她捋一捋。
然而钟岁晏尤不满足:“这么狗血奇葩的身世,怎么可能和豪门钟家扯上关系呢?”
“嗯……这种事豪门才比较常见吧,那你现在还恋爱脑吗?”崔太太有些愣。
只见钟岁晏神情肃穆,目光坚定道:“不,从前的钟岁晏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钮祜禄·钟岁晏。”
“钟岁晏!”
顾彦飞拉着钟岁晏的手紧了紧,声音中带着警告。
谁承想钟岁晏一把圈住他的手腕,粲然一笑道:“我讲我家的事,和你们没关系的,对吧,顾总?”
她用力一握,满意地看着顾彦飞扭曲了脸,拉了拉袖口盖住手腕。
眼看话题越走越偏,崔遇道:“不说这些了,鹿鸣乔到底出了什么事?”
“崔太太,鸣乔的事不一般,还是用些别的手段吧。”钟父道。
两人同时发声,又双双一愣。
钟岁晏随意扫视了钟父二人,发现他们身上的黑气又重了些,心里便对他们想说的话有了揣测。
果然,钟父言语诚恳道:“这种时候,求助大摩天神最为管用啊。”
大摩天神……
看来他们地下室祭拜的邪神,就是这个听都没听过的神明了。
钟岁晏的目光又转向崔遇,只见崔太太依靠着他的手臂,神色哀戚又动摇,很明显就要松口了。
她赶紧道:“崔太太,话不能全信,神不能乱拜。”
“有些东西现在看起来鲜花着锦,但时间一长,是要反噬的。”
她随手塞了一物到崔太太怀里,义正言辞道:“玄学祖师了解一下?看在鹿鸣乔是老信众的份儿上,给您打折。”
崔太太:?
这是什么?火柴人挂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