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主小猴的众多身体矫健的青年猴之一,是老六的竞争对手。
从此猴后脑勺被砸的印记来看。不用想,应该是中了老六的奸计,被从后打晕拖过来试药的来了。
顾南星在给此猴喂药时,忍不住看向老六。但凡她的药起作用,这位竞争对手也会因为获得药液锻体而变强,到时不得找老六去报仇?
老六却鄙夷的眼神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猴子,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那神色意思,这是只蠢猴子,再强也不是他对手。
顾南星见此,顺手把药液喂下去,随后这猴子痛苦挣扎了好一阵,在奄奄一息之中昏了过去。
老六桀桀怪笑在一旁蹲着,时不时去摸一下这药童猴子的脉搏,直等到日落,药效过了,这药童还有气在,它的筋骨也的确肉眼可见的强劲了不少后,老六才放下心来,提了猴子回去。
第二天下午老六自己来服药,也是痛昏过去,直到夕阳西下时才醒过来,它这资质明显比那药童猴子好,锻体效果胜过那猴子许多。
老六醒过来,身体尚且软绵绵的,抡起拳头一拳却在地上却砸了一个深坑,这比它全盛时期还要厉害。
它顿时高兴得龇牙咧嘴。
顾南星也替它开心。老六强大起来后,他们一人一猴守望相助,以后不说在招摇森林称王称霸,至少可以来去自由,不用再担心什么兽王的侵袭。
老六的这种药,也差不多是隔三天服用一次,一个疗程是七次药,这倒与那捡来的病号相差无几。
等老六服用了两轮药后,这天又到了试用新药的日子。
老六抓来这药童后脑袋隆起鸡蛋大一个包,又是被打晕了拖过来的。
不过这猴子经历过锻体洗礼过后,醒过来的时间快了许多。在她把药给它喂下去后,它就在痛苦中睁开双眼,湿漉漉的眼睛里落下来一滴又一滴泪水。
明明是个猴,竟然有点可怜巴巴惹人疼惜。
顾南星忍不住揉了揉猴子的脑袋以灵力帮它减轻痛苦。“好歹是试药的药童,你下次别再打它脑袋了,免得真给打蠢了。”
老六轻蔑地冷哼一声,盯着猴子的脑袋闭了闭眼睛。意思不打它也蠢得很。
夕阳映照下西边厢房中。
床上躺着的病人,此时在宝物的帮助下,无声无息醒了过来。
房门是开着的,只因顾南星前不久才给病人喂服过养生汤,确定病人一时半会不会醒过来。
恰好老六提着药童来见,因而先顾上这边。
聂春寒已经有着长久被药晕的经验,因而醒过来也仍旧无声无息。
当他见到院子里,那青衣女子以异常伶俐的手法,掐住猴子的下巴抬起,撬开齿关,喂下黑乎乎的药汁时,他发现这一切过分熟悉且刺眼。
这就是他这两三月所经历的一切。
而她唤这猴子——药童!
如此一来,倒能理解此女不愿他清醒的真正原因。
把他当药童?!聂春寒冷笑了笑,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虽然此女对他居心不正用心不良,但她喂过来的一种药,的确正在缓解妖骨花的毒性。这种毒,即便魔族巫圣也未必能解,想不到她竟然能做到。
他权且隐藏起来,只等毒性压制到最后一阶,到那时,便不用此女的药,他亦能自己解毒。
到时,他一定杀了她。
算算日子,左不过二十来天,妖骨花便要变成红色。红色便是最后一阶毒性,他只需再等二十天即可。这点时间,他等得起,
聂春寒算计完这一切,察觉那女子要往厢房来,他立即让自己昏睡下来。
之后他每天总是算着时间,在清晨醒来一次,晚间服药过后醒来一次。
偶尔房门是开着的,尤其清晨,她应该是要散去这屋子内的浊气,帮他把门打开。
随后,她便会在院子修习一种奇妙无穷的拳法。
这种拳法,以他的眼力竟无法辨别出自何门何派。
这女人来历的确十分神秘。
到了晚间,等这女子安睡或者潜心修炼之时,他亦会清醒过来,以魔灵玉帮助药力吸收,使得更快地拔除毒素。
如此过了十余日,这一次他没算好时间,醒过来时,竟还是夕阳余晖残留之际。
只觉口中仍旧残留那恐怖药液的苦味,应是服药还过不多久。
正在此时,门吱呀一声打开来。
聂春寒立即让自己装作昏睡状,闭目静静躺着。
他不知此女又会在他不知情时喂他什么毒药,每日从最开始两次,到如今五六次,此女会给他喂下苦涩异常又令人昏睡的药液,虽然尚不知毒性…但他心中实则忌惮不已。
他凝神静听时,却听到揪帕子的声音。
随即很快,他的衣襟…被拉开,一张温热的帕子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