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向刚刚出言不逊的贵女,周遭贵女们悻悻噤声。
她神色中已经暗含几分不善,看向蒋殊:“既如此,还请蒋姑娘把位子还给静蕴。”
李掌司含笑向金璞玉问了个好,笑盈盈等待蒋殊起身。
蒋殊缓缓起身,抚了抚袖子,抬手将一缕碎发别至耳后:“魏姑娘,我说了许多遍,是宫人将我带至此。你三番两次折辱于我。”说道这,她轻轻一笑,语气轻柔:“下次,我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她满意地在魏静蕴面上看到惊恐地神色,转身随李掌司而去。
留下愤愤看向她的魏静蕴,面色不好地众位贵女以及若有所思的金璞玉。
刚踏上皇帝所处的高台,就听到金伍问道:“蒋爱卿在与魏家那姑娘聊什么呢,看起来不怎么和睦。”
蒋殊一头一紧,不知何时金伍观察的她们,她弯弯眉眼,笑道:“女儿家拌两句嘴罢了。”
她在李掌司指引下入座,发现与她同坐高台,不仅有皇帝的几位皇子,亦有看起来很是德高望重的老臣。
林平殷就在此列。
月上梢头,宴会开始,玉筝弦上揉,衣袂微漾,歌声靡靡。
酒过三巡,金伍忽而站起,歌舞识趣停下缓缓退去。
金伍面颊略带几分醉意,眼神却依旧明亮,他视线扫视过众人,最终落在蒋殊身上。
“诸位爱卿,我们与宋寅苦战两载,虽有镇国将军这样的良将,但仍是败多胜少。如今咱们打了胜仗,宋寅也派人送来和谈书。而这一切——”他拖长声音,看向蒋殊:“要多亏蒋姑娘。”
“朕敬你一杯。”
蒋殊赶忙站起,侧身避开金伍的敬礼:“臣,愧不敢当。”
未曾想,此句话一石激起千层浪。
台下一位身穿官服的男子站出。愤而指向蒋殊:“一介女子,怎能在圣上面前称臣?”
蒋殊微怔。
很快,接二连三的官员站起附和道:“女子怎能自称为臣?”
“打败宋寅的,应是军中将士,这位姑娘虽说帮了些忙 ,圣上也无需太过嘉奖。”
“我就不信,她做的假肢真有那么神,怕不是正巧运气好吧?”
......
蒋殊额角青筋跳了跳,目色逐渐沉下,心中冷笑。
从古至今,总是这样,只要女子有了些许成就,就会有一些人跳出来质疑她的成果,否认她的成就,有些甚至直接掩盖她的成功。
就好似这样做了,他们就能成功一般。
而此时,高台上一名老者缓缓站起,他头发花白,但仍显得精神烁烁,双手背于身后,沉声开骂:“你们这群吃饱了没事做的瘪犊子们,说的那么容易,之前不也一个个拿宋寅重剑骑兵队毫无办法?”
有位御史仍梗着脖子回到:“徐老侯爷,你这话说的不对,术业有专攻,我们...”
“你们个屁。”徐老侯爷直接打断他的话:“当初你们怎么不去战场,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对付重剑骑兵队的人才,你们倒好,一个一个放起臭屁。”
说到这,他顿一下,伸手指向徐忘渊:“小兔崽子,给这几个不长眼的东西,展示展示蒋姑娘给你做的大宝贝。”
“好嘞爷爷。”徐忘渊答应的爽快,大步流星走向宴会中心,抱拳向金伍行礼:“臣,徐忘渊,愿为圣上表演刀舞。”
金伍含笑应允。
李掌司呈上一把乌金刀递给徐忘渊。
徐忘渊特地将袖子卷起,露出银白色的机械手臂。
只此一样,酷似人肢体的机械假肢,流畅的肌理金属线条,泛着光的金属质感,就使一部分人的话咽回到肚子中。
继而,徐忘渊拿起刀,开始他的刀舞,手腕反转间,劈砍横刺,行云流水。
另一部分人,看着如同常人般正常自如的行动,甚至开始叹服。
“小世子这只手,看起来和正常人也没什么两样啊!究竟怎么能做到这样?”
“不是,我以为假肢就是那种跟实木一般蠢笨的样子,怎么会...”
“我不信,这...小世子真的截肢了吗?”
......
当不可更改的事实摆在他们眼前,众人也不得不承认,蒋殊所做的机械假肢或许能有击败宋寅重剑骑兵队的能力。
可众人当中,总有些坚持不服的人。
一开始站起来质疑蒋殊官员,仍不服道:“即便蒋姑娘能打造机械假肢,那又如何?仗是将士们打得,蒋姑娘一介孤女,还来历不明,只是提供点装备而已,就像是装备兵甲一般。”说到这,他撩袍跪下,头重重磕在地上:“圣上如此赏赐,实在是太过了。”颇有几分死谏的意味。
“赵御史此言差矣。”林平殷缓缓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