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意思说她是他老婆,褚书颜白了他一眼,绕过他去开门,反讽说:“老婆?别搞笑了,有对老婆不闻不问漠不关心的吗?”
拿起沙发上的袋子拍到他手里,目光一凝,“对了,你的衣服,还给你,我才不要穿你前女友剩下的。”
上周一连几天的好天气,温度回升,给人一种返夏的错觉,周四出门前,褚书颜忘记看天气预报,傍晚冷空气突袭,气温骤降15摄氏度。
满25-15的套餐。
只穿了一件衬衫和短裙,在她以为要冻死的时候,座位上多了一件女士外套和一条牛仔直筒长裤。
无名无姓,没有主人。
宁可冻死,她也不穿来历不明的衣服。
幸亏她体质好,才没有感冒。
对上他幽深的眸孔,褚书颜自问自答,“我怎么知道的是吧,这么贵的牌子,我们公司除了你,也没人会买吧,最重要的是,上面有你的木质香气。”
木质香!
褚致远自己都没有注意过。
褚书颜想把头发扎起来,客厅里转了几圈,茶几上、电视柜上都没有皮筋,要用的时候一个都没有,不要用的时候,哪里都是。
无奈,去卫生间拿了一个抓夹。
露出天鹅颈,几缕碎发落在两侧。
褚致远当来自己家,拉开一把餐椅,坐在褚书颜对面。
无视对面的人,褚书颜自顾自地打开包装袋,点开视频网站,播放动漫,捋了捋掉下来的头发,下了逐客令,“很晚了,就不留褚总了,你走吧。”
褚致远站起身,立在褚书颜后面,眼神瞄到光滑细腻的肩膀,半露不露,最为致命。
屈指拉起滑落的针织开衫,眉峰轻轻皱起,眸光微冷,“衣服穿好,都耷拉到哪儿了。”
褚书颜唇角扬起,目光锐利,启唇驳斥,“我在家,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话未落,褚书颜脱掉开衫,露出内里的挂脖黑白格子吊带。
极致的黑与皮肤的白,形成鲜明反差。
吊带固定的带子细的仿佛一拽就会断,脖颈后方的结扣轻轻一挑就会散开。
褚致远眸光渐黑,拿出手边袋子里的外套,揽住褚书颜的肩膀,慢慢地把外套给她披上,捉住怀中作乱的手,“穿好,给你带的礼物,放外套口袋里了,另外,衣服是新买的,不是前女友留下的。”
那就是有前女友呗。
在褚书颜思绪浮想联翩之际,褚致远弯下腰在她耳边,从侧后方传来意味深长地笑,“色·诱不是这样的。”
褚书颜瞳孔微沉,转身想打骂他,但是手被他禁锢住,动弹不得,嗔怒道,“神特么要色·诱你,我是吃饭吃热了,外套碍事脱掉的,自作多情。”
褚致远垂眸,视线紧盯着她因生气而一开一合的粉色唇瓣,唇即将挨到的时候,却偏移路径到脸颊,褚书颜为了躲避想象中的吻,转了头,炽热的气息落在耳畔,“以为我是要亲你吗?”
那一瞬的心跳是真的,心脏漏了半拍。
再次被他耍了,褚书颜眼角下垂,唇线紧绷,怫然不悦,努力挣脱束缚,“不是,你快走吧。”
眼前的人纹丝未动,低哑暧昧的浅笑荡在耳边,“回答错误,正确答案是……”
褚致远没有用言语回答,用行动告诉褚书颜。
正确答案是什么?
正确答案是,是!
褚致远向左移动几厘米,不偏不倚刚刚好吻上褚书颜的嘴唇,开始他的攻城略地。
“唔。”
身高本就有差距,现在褚书颜还坐着,仰头承受他的吻,脑海里闪过看过的一段话,如果一个男生,在接吻的时候,不愿意弯下腰俯下身,而让你昂头的话,那这个人多半要不得。
白色的灯光洒落下来,如蜻蜓的振翅般抖动的睫毛,暗影落在鼻梁上。
一刹那,斗转星移,褚书颜都不清楚自己怎么从凳子上,坐到褚致远的腿上的,那件披在身上的外套,早已掉落。
褚书颜整个人被褚致远搂住怀里,滚烫的唇顺着气息将她覆盖,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木质香。
指尖流淌着温热的体温,从肩膀移至脖颈,那根细细的带子岌岌可危。
抓住褚致远的手,褚书颜及时将心绪拉回。
终于,终于,漫长的吻在停下了。
急促的呼吸声混杂吻后的潮湿,“褚总,你过界了。”
褚致远原本就没打算做什么,这个吻是个意外,饶有兴致地重复这个词,“过界。”
“你走吧,不送。”褚书颜又一次赶他走,褚致远果断就离开了。
褚书颜捡起地上的衣服,从口袋里摸出一条项链和一条手链,红色四叶草系列。
不是死亡芭比粉口红就行。
毕竟,褚致远的审美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