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阿楚想到了无数个回答后沐安泽会有的反应,但是她偏偏忘了沐安泽的耐心并不多,所以她的沉默让他无端的心烦。
他直接伸出手按在阿楚的肩膀上,压力骤增之下阿楚只觉得自己的肩膀都不是自己的了,半边身边不自主的向下歪去,这一刻阿楚更加确定对方没有好心。
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嘴角慢慢渗出血迹,只是她也不抬头,就是沉默的反抗。
“公子,春兰愿意的。”
追暮急了,此刻他也顾不得什么立刻大声喊道,完全不管自己所为会有什么后果。
“哼,有时太过自作聪明就是自讨苦吃。”
沐安泽慢慢松开手,压力骤减下,她几乎站立不住,好在追暮及时扶住她。
阿楚面色惨白,那半边是身子都不住的颤抖。
“追风,她就交给你了。”
“是。”
追风咽了咽喉咙中的恐惧,连忙应声,等到沐安泽轻声离开后,他才松了口气。
一时间他看着阿楚的惨样也心有余悸。
“春兰,在公子面前,不能耍心眼。”
追风说到这又觉得不对,毕竟若是他,他也不敢说,实在是公子的威压太恐怖了。
“追风哥,别说了,我先扶春兰回去休息了。”
追暮说着也不顾阿楚的反对,直接背起阿楚就往她的房间跑。
追风一开始还在叹息,只是很快就想到了一件事,阿楚受伤了,追暮跟着走了,追阳也走了,那他们的工作不都是他的了吗?
第一次他为自己感到难过。
“你先出去吧,我可以的。”
阿楚看着像无头苍蝇般的追暮,直接挥了挥手,然他退下,至于他说的找个小丫鬟给她上药,那就算了。
毕竟她自己不就是一个丫鬟吗?
等到追暮出去,她才颤抖的将右肩膀的衣服一一褪去,而里衣那里早已渗出了红色,甚至等她想要褪去里衣的时候,她发现原来里衣已经几乎长在了肉里了。
啊。
阿楚咬着唇痛呼一声,却不由得发出了□□,她皱着眉头,下一秒用力将里衣撕去。
刹那间鲜血涌注,阿楚拿起旁边的药瓶直接将药洒在了伤口上,等到一切做完她再也撑不住靠在了床头。
她的面色很是惨白,身上全是汗,疼痛甚至让她慢慢麻木。
“阿楚。”
咚咚咚。
敲门声带着一股温和的声音响起。
是林之珩。
林之珩站在门前,他想到他打听到的事情心中很是担心。
沐安府不让下人习武,但是阿楚明显就有武功,心中思虑间,就见阿楚披着外套打开了门。
“阿楚,你怎么了,你受伤了,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林之珩说着就想伸手摸阿楚的额头,只是却被阿楚避过。
“我没事,就是之前在雪恒山待的太久,有点感冒,休息休息就好。”
阿楚有点气虚,身体还有丝颤抖,但是此刻站在林之珩面前却竭力保持着震惊。
“我有点累了,林公子请回吧。”
阿楚感觉到自己有点支撑不住,只能送客,好在林之珩也感觉到阿楚身体不好,连忙离开。
等到看着他跨过院子,阿楚这才关上门,体力不支的倒在了地上。
原本将内力封闭就已经耗费了太多心神,又因为沐安泽的这一手,她只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冷。
她蜷缩在地上,第一次有了疑惑。
自己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醒过来。
这个世界没有阿爹、没有阿娘,没有小安子,只剩下自己。
是啊,只有自己了,师伯不要她了,没有人在乎她,所有人都想要伤害她。
就连梦中阿楚也只感觉到冷。
不知道何时,她觉得自己仿佛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那么温暖,让她第一次想要不自主的靠近。
沐安泽皱了皱眉头,看着怀中的小丫头不自主的离他越来越近,一时间很是嫌弃。
要不是不想看着刚感兴趣的小丫头死了,他才不会多管闲事呢,只是哪怕如此他也放柔了动作,将她放在了床上。
追风觉得自己很倒霉,不仅要打扫书房还要给花浇水,一想到那花,他就想死。
三十滴水,不能多不能少,当他是神算子啊,好在他算着时间将它扔给了追暮。
追风拿着帕子一边擦一边很是得意,只是很快看到追暮迅速浇完花,时间不超过一分钟后,他整个人都傻了。
“追暮,我跟你说,这可是公子的花,你要是敢把他浇坏了,那可不是追阳的下场了。”
毕竟追阳只是在挑粪,折磨的是他的精神,可是花要出事了,那就不是精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