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竟遇见了阮遇莲,一身红衣,正是最好的年纪,笑颜如花,从他身旁经过。”
鸣蝉瞪大了眼睛,说到这她心里猜到了七八分。
“猜灯谜两人相识,遇莲是个直性子,人活泼,长得也好看,情窦初开的年纪,二人就互相看对了,相约第二日一起去金琅桥看灯会,放孔明灯。”
“第二日,去的却是阮遇柳,周林暮错把她认成了遇莲,只是性子大不相同,总让他觉得奇怪,他想纳她为妾,阮遇莲却觉得他失信于她,不再见他,妹妹代替了姐姐,一直去见他,可后来有一次不知怎的,她竟跌跌撞撞跑回来,像是吓得失了魂,进屋就上了榻,几日不再出门。”
“遇莲只当是她在外面受了委屈,她知道她这个妹妹向来胆子甚小,人也温和,一个劲问她,可阮遇柳只是摇头,闭口不谈,后来灯会要结束那一夜她又匆匆出了门,回来后神色如常,像是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他眼里空洞起来,有种深深的无力感,“第二日的及笄之日,就出了那桩事,后来消息封锁,知道的也全被杀了,我算是幸运的,逃了出来,改了名字换了一种活法,全怎么也忘不了那日的事,我心里有愧,总算是一口气说了出来,我便要带着他们南下,再也不回来了。”
覃渊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起来,眉头紧皱,在盘算着刚才说的这一些。
他反问:“这些隐晦之事你从何得知的?”
那班主眼皮跳了一下,叹息道:“在阮遇莲的书房中,她有写信的习惯,什么都喜欢写下来,都被我带走了,那些信我都可以给你们,也算是个凭证。”
鸣蝉刚要说些什么,身边的覃渊突然不经意碰了她一下,她深吸一口气,“那就多谢班主了。”
回客栈的路上,鸣蝉有些不明白,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有几分不可信?”
“是,但也有几分可信,他也许也存着希望,借我们之手揪出那个人吧。”
他向后望了望,“先回客栈吧,明日灯会,去素梢药铺。”
回了客栈,鸣蝉点了盏灯,一边哈气一边拿起一旁的茶壶想倒杯茶,没想到是空的,她叹了口气,拿起班主给的一小沓信件翻看起来。
越看她眉头皱的越深,前几封只是些女儿家赏花吟诗的记录,可从第四封开始,这阮遇莲似乎遇上了什么麻烦事,字字句句都染着忧愁和烦躁不安,她迫不及待拿起第五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