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秘密?
定下心神后,盛旎歌谨慎避过了那些扰乱视线的长廊,迈着那条唯一的生门,朝阵法深处的‘脉眼’走去。
她在迷宫一般的回廊里走了很久。
直到转过一个曲径后,眼前突然豁然开朗,出现一个窗明几净的茶室。
此处幽静,空无人烟。
茶室的门敞着,里面有淡淡沉香飘出。
这间突兀出现的茶室,便是阵中的‘脉眼’。
盛旎歌踏进去时,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似穿过了一道无形的墙。
她站在茶室门口,抬眼看去。
室中白墙高伫,极目的书架望不到顶,中央一张书案席地,案上铜炉点着熏香。
书架前,一个神秘而挺拔的黑色身影,持卷背对着盛旎歌。
盛旎歌的心跳猛地急促起来。
察觉到什么,那人握着书卷倏然转头。
那双漆黑的双眼,与盛旎歌的视线隔空交汇。
盛旎歌狂乱跳动的心脏在瞬间静止下来。
周围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有她的心跳声。
她一瞬不瞬凝视着对面那张脸。
是他。
真的是他!
盛旎歌眼眶里湿意霎时沁出,潸然一笑,唇瓣微启,张口就唤出了他的名字:“周…”
“出去。”
男人目光泠泠盯着她。
盛旎歌愣了下,欣喜地道:“周景臣,是我。我是盛旎歌啊!”
“谁许你到这来的,出去。”
男人一身黑色长装,及肩黑发半束,面如冠玉,五官冷俊。
然而他此刻面无表情,看着盛旎歌的漆黑眼眸中,甚至有一丝几不可见的厌恶和冷意。
他为什么用这么陌生的眼神看着她?
难道他不认识她了吗。
盛旎歌绝不会认错。
这张脸,即便是隔了一千年,她也绝不会认错的。
文鸳和茉莉她们,灵魂穿越后都还记得前世的事情,难道他不记得了?
“周景臣,你不记得我了吗?”
盛旎歌轻轻走到他面前,试图让他想起自己:“我是盛旎歌啊,你难道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男人却在她走近前时眼神一冷。
连带他周围空气同时一滞。
盛旎歌还未走到他的跟前,眼前景物便遽然一闪,好似有一道透明的水幕将她整个人罩出了。
天旋地转间,也许这一瞬很漫长,也许这一瞬很迅速。
总之,等盛旎歌回过神来时。
她整个人已经不在茶室之中了。
她震愕地看着四周。
四周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繁华街景,三五成对的年轻人在广场前举着手机拍照,对面马路上车水马龙。
而她,好似魂游天外一般,突然站在博物馆大门外。
盛旎歌摸了摸自己胸口。
她的心跳很快,呼吸很急促。
方才见到他时的心情,还未平复。
“……”
她转身,回头看去。
银灰色极具现代设计的博物馆,仍旧静静矗立在那。
如果不是盛旎歌确定自己刚刚闯进了那个阵法中,那么她可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经历最近太离奇了,而出现神经错觉。
可那不是她的错觉。
盛旎歌很笃定,很确信。
她刚刚见到了周景臣。
一个早就已经死了的人。
但是他现在好像不认识她了,甚至……甚至还对她有些抗拒和反感。
盛旎歌垂下眼眸,无奈一笑,虽然上辈子时,他也从未对她有过什么温柔辞色,但至少,不是这种……
盛旎歌思索了会儿,在心头斟酌那种奇怪感觉该如何形容。
那是一种很单纯的厌恶。
他的眼神,在看到盛旎歌的第一眼,就露出了那种不假思索的厌恶和冷意。
虽然他控制得极好,但盛旎歌实在是太熟悉他那张脸了。
熟悉到,他的每一个微表情,每一个敛眸抿唇的下意识动作,她都了若指掌。
那就是厌恶。
他在厌恶她,为什么?
如果他还带着前世记忆,不会不记得她。
可如果他有前世记忆,为什么又要作出不认识她的样子。
他到底是周景臣,还是只是一个和周景臣长得一样的现代人?
盛旎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疑惑和不确定中。
这时,她的手机震动起来。
茉莉给她打来电话:“殿下,您逛完博物馆了吗?我这边结束了,过来找您。”
这通电话让盛旎歌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