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任何合理的理由与身份。
就算是金主,那也需要这位金主需要他,哪怕是对他只是勾勾手他便会去的,但易梨没有,她只是失神地抱着自己双臂坐在那里。
“还不开车?”易梨的声音很虚弱。
“等一下。”男人的身体忽然又靠过来,易梨不知道沈琤是要做什么,但呼吸还是有一瞬间的发紧,因为两人距离的拉近。
沈听肆从易梨耳边的头发上弄下来半片碎掉的玫瑰花瓣,“怎么弄到头发上去了?”
易梨瞬间就知道自己这样子该有多狼狈了。
也是打陈远城的时候自己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确实如同那人说的那样跟疯了似的。
花瓣到处都是,自己头发上也沾上了。易梨因为这碎了的花瓣稍稍放缓的心情又迅速地回落,她垂眸想忍住鼻头和喉咙间不断上涌的酸涩感,却越压抑越痛苦,窒息的感觉再次卷住了她。
易梨的呼吸急促起来,这让沈听肆很快察觉。
“怎么了!”
沈听肆替她拿完花瓣就已经退开来准备开车回慧山寺的,但没想到易梨的头一直往那边偏着,他与易梨同在这小空间内,怎么可能就这样置之不理,他他俯身去看,易梨还知道躲,似乎并不想给他看见自己怎么了。
但沈听肆太担心。
他只能稍显强硬地去将易梨的脸掰了过来,才怔住。
面前的人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她死死咬住下唇,让自己的哽咽不要出声。就连已经在这种范围里了,易梨仍旧是不愿意打开自己的。
沈听肆甚至都问不出来她一句:你怎么哭了。
他感觉到了来自易梨身上的那种浓浓的防备,不管是对谁,包括自己。
沈听肆的语气温柔下来。
“本来我不想问你今天晚上到底怎么了,想要你自己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听。可是看你哭成这样,我改了主意。”
这是易梨的车,沈听肆很不熟悉,他自然不知道纸巾放在哪里,所以他只是伸出手去放在易梨的脸颊上轻轻的擦拭掉她的眼泪,语气也越发的柔和,“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吗?”
他停顿了一下说:“只有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才能更好的帮你。”
沈听肆想,他前面二十几年所面对人时的那种冷面冷心是真的吗?在易梨带面前,这些全都是乌有。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语气是不是足够的宽慰和柔和,能够让易梨信任自己。
听到他这么说,易梨差点没忍住自己的哭腔,她憋得太久了,要过好几秒才能让自己不哽咽着说话:“你要帮我什么?”
沈听肆道:“如果是有人欺负你的话,先把他套上麻袋,可以吗?”
当然,这些只是为了逗她笑的。
这分明是个笑话,易梨却没有憋住自己,抽泣了一声说:“呜……胡说,没有你这么去帮忙的。你,你……”
“我什么我?”沈听肆在慢慢的引导她开口,“如果你觉得很难说的话,那你告诉我,现在你难过的是什么?”
“我现在难过的是……”易梨抿唇,“你会笑我,我在难过,是不会有人无条件的喜欢我,也没有人当我真正的精神支柱。”
洛医生告诉她,最好的状态就是自己成为自己的精神支柱,当然,在自己没有办法好好照顾自己的时候,把别人当成精神支柱,当做自己的一个安全区也没有什么可耻的。
易梨现在做不到,她寄希望于有一个人可以帮她做到。
就如同洛医生想的那样,可以无条件的爱她,教会她如何去爱。
在慧山寺里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和沈琤可能会有点可能,可是在知道沈琤有另外喜欢的人之后,她又被曾经受过的伤痛攻击,一瞬间对所有的事情都充满了怀疑。
“不会笑你。”沈听肆的说话的音量低低的,他的声音本来就是有磁性的那一挂,听着极为撩人。
“怎么会没有这样的人?”沈听肆忍住了将自己的心思全都说出来的冲动,再开口时说的斩钉截铁,“会有的。”
“是啊,我之前也以为会有。”易梨笑了一声,这是她这个晚上第一次勾唇,但没有什么温度,“我以为我用钱可以交易到你的喜欢,可是也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难道她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思了?
沈听肆的心里紧张的一跳,不知道孜阿吉是什么时候漏的馅。他的眼神移过去一瞬,却发现易梨在说完这个之后没有半点喜悦的心情,似乎是自己理解错误了。
沈听肆失笑:“你以为我喜欢上了谁?”
易梨不语,她怎么会知道沈听肆喜欢上了谁呢,反正不是自己。
“开车吧。”她说。
她不想再说话了,也不想和沈听肆再继续这个话题。心里在酸的冒泡,她的心思好像是一颗未成熟的青梅,原来对一个人的占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