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外伤,不严重,但是受惊厉害。”
楼余思收起药箱时,犹豫了下,对斯珩小声道:“要不,你也出来吧?”
斯珩掀起眼皮,没什么喜怒地扫他一眼。
楼余思跟斯珩一个高中,剑桥边的prase school出来的。楼余思脾气很好,跟英国的天气格格不入,也是斯珩身边难得多年的熟人。
楼余思深知这人脾性,根本不知道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
于是再次大着胆子诚恳建议。
“不然等人醒了,一看见你,她这精神又得造成二次伤害。”
庄静音眼睛闭着,熟练沉睡。
心说是啊,都九分钟了,可以滚了。
滚得稍微远一点,她恢复得也快一点。
天不遂人愿。
很快,她眼皮上覆盖了一股凉意。
男人指尖是真冷,往她眼皮轻轻一盖……
怎么说,这感觉。
像死人的手盖上了死人的眼。
“庄静音。”
斯珩那把声线,极有辨识度。
带着微笑与雾气,懒散的风卷过深夜丛林。
他的手掌从她眼睛移到面颊,温声问。
“装睡是不是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