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数学才对。”
主科不上上副科?一中就是再注重学生们的劳逸结合,老师们也没道理这么搞。
陈艳玲八卦之心顿起:“换课?不应该啊。”
陈若男也这么想,仔细一瞧:“那也不是体育老师,是班主任。”
估摸着是什么班级活动,余清音无心探究,只惦记着一碗热腾腾的泡面。
她一边吃,一边听陈艳玲嘀嘀咕咕地琢磨。
真是天地不亡,好奇心不灭。
余清音开玩笑:“干脆你去问问得了。”
陈艳玲还真有这个打算:“我有个小学同学就在十一班。”
她这么爱追根究底,却从没有当面问过陈若男任何事,难怪人缘如此之好。
陈若男若有所思,拆开一包干脆面,嘎嘣嘎嘣地咬着。
三个人就这么并排坐在花坛下,从背影看倒是亲密无间。
有几个十一班的女生路过,频频回头看。
陈艳玲模糊认得出来谁是谁,仗着个子高,越过陈若男的头顶向右看,使个眼色。
余清音敏锐地捕捉到,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正好跟别人对上眼。
被逮住的都有点尴尬,连忙直视前方,怎么看都透着心虚。
虚什么?余清音不明所以。
她把剩下的面汤倒掉,空碗扔进垃圾桶,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擦嘴:“回去吧。”
看见这三个女学生消失又出现,体育老师也熟视无睹。
余清音她们自然地混入同班女生的小队里,大家在太阳底下凑着说话。
说着说着,陈艳玲的手肘碰一下同桌,小声道:“两点钟方向那个,是若男之前的同桌。”
余清音站在她的对面,在想象中把自己倒过来才摸清楚哪边是两点钟,然后坦然地看过去。
目光之中不掺和任何打量,好像就是漫无目的地这么一转悠。
佩服至极,陈艳玲竖起大拇指:“挺能藏的嘛。”
余清音心想自己要是大大咧咧的,才叫不像话。
她微微笑,过去碰一下陈若男的头发。
陈若男下巴微抬:“有什么东西吗?”
并没有,余清音顺势挽住她的手:“就是忽然觉得你头发很多。”
怎么好端端的还手牵手了,陈艳玲插在中间:“不是,你们是不是排挤我?”
这算起来也是三个人的友谊,谁都不会愿意做被落下的那个,余清音:“放心,中间那个比较难被挤走。”
她说着话,头却朝着十一班动一下。
陈艳玲若有所思:“若男,不如咱俩联手排挤她。”
陈若男没跟上她俩的脑回路,茫茫然地看来看去,心想难道自己被卷入什么新的纠纷之中?
真是完全摸不透,像是误入狼群的小羔羊。
余清音没忍住笑:“若男,你太好骗了,要当心。”
陈艳玲跟着说:“我开玩笑的。”
她是一眼看穿余清音的目的,这才打配合。
只有算是当事人的陈若男不清楚。
很凑巧的,她的身高也像是被两只老鹰争夺的小鸡仔,看上去被包围在中间。
外人一看,都觉得她在五班过得不错。
十一班那边仍旧有人时不时看过来,目光却收敛很多。
要是再看下去,余清音都很想大声问她们“看什么看”。
这个发挥她暂时保留,下课后站在国旗下等人。
一班拖课十分钟,余景洪却半点不着急。
他晃晃悠悠过来:“你站得跟这根旗杆差不多。”
余清音上辈子的体态不佳,是源于她长胖之后,属于女性特征的部分被放大。
她的胸成为少女最想藏住的心事,好像缩着肩膀走路才不丢人似的。
现在她是半点都不会因此羞涩,自然到哪儿都抬头挺胸。
还看堂哥这种吊儿郎当的姿势不顺眼,拍他一下:“别跟个小流氓似的。”
怎么不干脆拿锤子砸,余景洪咳嗽一声,作势要打她:“没大没小。”
余清音才不怕,反而高昂着头挑衅。
余景洪都怕她咬自己,愣是下不去手,嘟嘟囔囔着:“哥哥做到我这份上,丢人。”
又拽她一下:“走,必须好好宰你一顿。”
余清音威胁着不付钱,两个人边拌嘴往外走。
当然,吵得再大声,也没耽误他们坐下来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