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人。”
中二到没眼看,余清音嘴角抽抽,发现堂哥面带迟疑站在几步外没靠近,过去问:“不是说给我加油,你去哪了?”
余景洪做贼一样:“我们班跑最后,我再给你加油,不就变全民公敌了?”
再说了,一班和五班还是同组,他只能在身在曹营心在汉,补充:“心里喊了。”
得,看来这就是真正的高中生的世界。
余清音大方地挥挥手:“行,那你归队吧公敌。”
余景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没大没小。”
也就大几个月,还挺有派头的。
余清音嘁一声,吓唬他:“你们班的人喊你。”
余景洪猛地往后退,企图用行动在自己和堂妹之间画三八线。
余清音出生以来还是头回见他这样,哭笑不得:“你是不是有病?”
余景洪回过头没看到人就知道是被耍,用同样的话回赠:“你才有病,走啦。”
快走快走,余清音现在也不想跟他说话,傲娇地整理着头发。
为了行动方便,皮筋勒得她眼尾向上吊,神色之中多出两分凌厉,加上个子高的女生自带压迫感,给人一种杀气腾腾的感觉。
这就是要再跟二班决一雌雄的准备,张天高大为欣慰:“我果然没看错你,你是个搞体育的好苗子。”
就这种竞技精神,虽败犹荣啊。
嗯?什么苗子?余清音都不知道他在脑补什么,坐下来捶捶腿:“好饿。”
两个馒头的热量已经快消耗殆尽。
张天高拉开一罐红牛:“来,干一口。”
又剥香蕉皮:“再吃这个补充能量。”
余清音的心理压力陡然犹如山高海深,赶他:“没有别人要比赛吗?”
张天高呀呀呀地叫唤着:“还有个跳高,我得去看看。”
他倒是操挺多心,接力的决赛快开始,不知道从哪个疙瘩钻出来。
余清音眼神示意他闭嘴,习惯性地找堂哥在哪里。
余景洪看一眼身边的同学,假装不经意地跟堂妹微微点头。
余清音还不稀罕他的鼓励呢,心里头哼哼唧唧的不满意。
这回她没错过信号,哗啦一下就撒开腿跑。
那姿势,真的是太难看了。
余景洪立刻掏手机拍下来,准备斥巨资发彩信给大堂哥看。
余清音不知道自己的黑历史被瞬间定格,只是在短暂的冲刺后把任务交给李思颖。
她的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眯着眼追逐着队友的身影。
几乎是片刻之间,就来到最后一棒的顺序。
这回次序咬得没那么紧,能看出五班的人确实在第二,不过二班已经变成第三,取而代之的冠军是十一班。
虽说是个银牌,也够张天高扬眉吐气的。
他大概怕不够招人恨,故意到二班的人面前晃悠。
得亏他不擅长阴阳怪气,不然再憋出两句话来,指不定得打起来。
余清音都觉得她已经在挨揍的边缘,小声提醒:“下一个项目是跳远。”
张天高参加的就有跳远,也顾不上跟谁较劲,赶紧去预检处。
余清音也得回广播台,她正好顶替要去参赛的人,坐下来说:“请丢失挂着皮卡丘的钥匙、粉色37码运动鞋和一大袋零食的同学速到广播台领取。”
热闹的时候,丢东西的人就多,尤其在相对淳朴的校园,更不缺乏拾金不昧的美好品德。
余清音隔一会得在赛事安排中插入一则失物招领,空下来的时间就要喊“加油、加油,运动员们加油”。
究竟有多少运动员受鼓舞她不知道,反正半天下来她自己被这个节奏洗脑,连正常讲话的断句都变得奇怪起来。
赵茵茵看她磕磕巴巴的,还以为是累坏了,很是体贴:“你休息一下,换人吧。”
余清音一口气喝掉半瓶水:“是有点扛不住。”
人声鼎沸,她拿着话筒嗓门也不能小,加上气氛使然,整个人高亢得都快站到桌子上去了。
赵茵茵坐在她刚刚的位置上,捂着话筒:“要不你去拿饭?”
居然还有包饭的福利,看来这社团活动也不全是压榨人的。
余清音早就饥肠辘辘,马上点头:“行,去哪拿?”
赵茵茵已经开始播报,手向下一指,从某种理解上像是说去地狱。
余清音偶尔也是满脑子装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都无法理解。
她喝掉剩下的半瓶水,到舞台下方的器材室,一种不见天日的阴寒之气袭来。
里面一般没啥人,灰尘的味道很重,但需要的时候又是最佳位置。
学生会把这儿作为临时的指挥中心,正儿八经的样子让余清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