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人无法理解凄惶和未能顾及的心理健康,使他们成为彼此最大的依靠。
夸张一点,他们已经成为双方的一部分,私心投射得尤为彻底。
有谁是不希望自己过得好的吗?反正余景洪不会。
他希望堂妹将来的归宿是能把她捧在手心,最好让她十指不沾阳春水,想做什么想买什么都可以,不为生活而忙碌。
说句实话,他好像都做不到,不过那不代表他不能要求别人。
思及此,余景洪道:“我很擅长强人所难。”
还挥拳头,果然是幼稚的十六岁。
只不过还是那句话,他做哥哥着实很好。
余清音反正是妹妹,耸耸肩:“没事,大概率我们都结不了婚。”
毕竟她短暂的上辈子里是没有。
余景洪对谈情说爱暂时没兴趣,不以为然道:“那多酷啊。”
是挺潇洒的,偶尔也会有一点孤单。
余清音天真地仍旧相信爱情,笑笑不说话,慢慢走回家。
这个点家里没有人,方便她在客厅大声背诵。
范燕玲过午饭的点才到家,在楼道里就听见声。
她心里犯嘀咕,打开门问:“清音,你请假了?”
余清音:“领导来查,不让补课了。”
难怪,范燕玲钥匙一丢:“那你中午想吃什么?”
余清音十几岁的时候有点挑食,现在反而没这个毛病。
毕竟她知道做饭的辛苦,说:“都可以。”
随和也麻烦,范燕玲开冰箱看:“那煮面好了。”
余清音点个头问:“海林没回来吗?”
自打开始盖房子,范燕玲就每天去看进度顺便干活。
她早上是带着儿子出门的,说:“他在你奶奶家吃。”
村里小伙伴多,玩得不知道东南西北,压根叫不回来。
余清音都想象得出来,不再追问,拿起书继续嘀嘀咕咕。
倒是范燕玲多讲一句:“就剩这两个月,加把劲知道吗?”
本市的中考是七月一日开始,为期三天。
刽子手的刀离脖颈更近两寸,也不知道能不能被命运刀下留人。
余清音还不是十拿九稳的把握。
她现在是擦线边缘,万一时运不济就打脸了,因此只能说:“我尽量。”
看她逼自己紧,范燕玲转而道:“不是什么大事,放轻松。”
两边的话都叫她说尽,余清音哭笑不得:“妈,您能不能给个准话?”
孩子学习的事情,范燕玲闹不明白。
她索性摆摆手:“别问我,你自己看着办。”
得亏是摊上再世为人的余清音,她深吸口气决定把书读烂,对着墙叽里呱啦念。
听着都不太像中国话,也没有读外国话的时候好。
范燕玲喜欢听女儿读英语。
她不识几个字,越陌生的东西觉得越高级,好几回都会故意走出来听。
余清音是不知道的。
她最近放在英语上的时间更少,有空全用来琢磨别的,恨不得把剩下几十天用出几百天的效果来。
可越到关键时刻,睡眠、饮食统统要注意,余清音最近连上床时间都在十一点之前。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手掌得交叠放在肚子上,安详得宛如长眠。
范燕玲夜里进屋看,都得认真观察女儿还有没有呼吸。
余清音全不知情,第二天精神饱满地起床。
她别的不做,先到隔壁把弟弟叫醒。
余海林迷迷糊糊睁开眼,一下子坐起身:“我马上做作业。”
还知道自己欠着什么债就好,余清音也不能光拿鞭子赶,给个甜枣说:“中午给你买奶茶喝。”
余海林大着胆子:“还想吃手抓饼。”
上个月刚开的新店,已经成为他的心头好。
余清音大方答应,只是戳他一下:“得寸进尺。”
余海林嘿嘿笑,洗漱吃早饭后老老实实地坐在书桌前。
看上去别提多乖巧,范燕玲拎着拖把揭老底:“我叫你做你就当没听到。”
简直是欺软怕硬。
余海林生怕姐姐听见反悔,赶紧冲妈妈比划着嘘,急得都跳起来。
余清音把他按回去:“写你的。”
又深知他的小心思,好笑道:“写完就能吃。”
姐姐向来是说话算话的人,余海林彻底放心了。
他挺直腰板,连写字的姿势都格外注意。
做作得余清音都有点嫌弃他。
她拿着自己的书坐在边上监工,时不时抬头看两眼。
很神奇的是,余海林的背后仿佛长眼睛,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