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十(2 / 3)

余清音还真知道:“the Order of the Phoenix.”

原来这个order还有名词意思,余景洪还是第一次知道。

他若有所思点点头,正好跟班主任对上眼。

何必春心里有气还没发完,索性点他:“余景洪,你干嘛呢?”

哪有做学生的爱被老师点名,余景洪觉得自己怪倒霉的,挠挠脸:“我们就是讨论下凤凰社的英语。”

行,何必春下巴一抬:“讨论出来了吗?”

余景洪现在是知道答案,可他有个毛病,就是老觉得自己的发音不准,不好意思大声讲,样子特别的扭捏,生怕一张嘴被笑话。

所谓的哑巴英语,就是这么来的,余清音只能替他说。

多好听的英式发音,何必春脸色稍霁:“你们都像余清音学学。”

不然她再这么气下去,肯定活不到退休。

夸的是她,余景洪与有荣焉地抬首挺胸。

余清音自觉一生平庸,却能得到真心喝彩,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她头微垂,看着像不好意思,其实眼眶有点红。

说真的,好像心理年龄越大,越能为微小的事情感动。

余清音吸吸鼻子,调侃说:“要不趁机把书拿回来?”

还是算了,余景洪可不想在老何的头上拔毛。

他摇摇头:“反正我看过了。”

得,那不要还省事。

余清音也就不再说,下课后奔着洗手间门去。

何必春刚进办公室喝上口水,看到人喊:“余清音,你过来。”

余清音只能憋着是过去:“老师好。”

何必春可不太好,把书推给她:“这个余胜舟,是你什么人?”

课外书还署名,余清音只能认:“我堂哥。”

何必春猜也是个亲戚,下巴一抬:“我不给你存这个,安安静静拿回去。”

余清音就藏着掖着,把书贴着肚皮放好,半弯着腰进教室。

她瞅着四下无人想把书搁桌肚,才掀开一点衣角,发现身前多出个影子抬头看。

徐凯言手里拿着刚改好的数学考卷,跟炸弹似的一扔,此地无银百两说:“我没看见。”

说完恨不得钻进地里,好像自己占了人家的大便宜。

余清音还有一阵爱穿露脐装,压根不在乎哪儿被谁多看一眼,落落大方问:“你考几分?”

徐凯言:“一百五。”

这个分数对他来讲习以为常,语气态度自然得像吃饭喝水。

听的人却很羡慕,余清音趁机问:“有什么诀窍可以传授一下吗?”

要真有,她也能省点劲,不用天天的死磕。

可徐凯言没有,他学一课会一课,从来没遇上问题,顺其自然得像天生就会。

要按往常他肯定说“没有”,偏偏现在有点小心思,说:“多做题。”

倒是个方法,可又跟没说差不多。

余清音笑眯眯:“谢谢啊。”

既然有谢,那就该是个礼尚往来。

徐凯言:“那你英语是怎么学的?”

余清音刚要答,听到预备铃的声音,握着拳头:“我下个课间门跟你唠,先去个洗手间门行吗?”

她这十分钟太充实,什么事都做了,就是没能去解决生理需求,要再忍一节课恐怕能憋出毛病来。

徐凯言也要接着发考卷,点点头。

两个人各做各的,等上完语文课徐凯言就来找。

余景洪不知道上哪去玩,他的位置空着。

余清音道:“站着多累,你坐下我跟你说。”

她是好心,却忘记青春期的男女之间门泾渭分明。

徐凯言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想想还是坐下来,屁股只敢沾一半。

有点拘束,余清音能理解:“第一是背单词,第二是大量阅读,其实说起来不复杂的。像这个……”

她做过老师,说上兴头扯张纸开始写,列出一二四来,愣是画出个思维导图。

徐凯言觉得她架势也像老师,两只手不自觉的捏着,态度有点唯唯诺诺,只能应是。

余清音看他直点头,想想问:“我语速比较快,也不知道有没有说明白。”

徐凯言又是点头,觉得好像敷衍得不礼貌,改成:“很清楚,谢谢!”

其实他的成绩也没多少进步空间门,估计是想有个额外的拓展。

学有余力就是这样,余清音摆摆手:“别客气,我比较好为人师。”

没错,就是好为人师。

余景洪在旁边已经听了好几句,心想真是个再合适不过的词,哥俩好地拍着徐凯言的肩:“你要是愿意,她还能给你布置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