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上一次还是在十年前,芜崎山上的那个魔头。
贺琅接着道:“可是林禹背后的人早已洞察,随即便毫不犹豫地弃了子,把我们都摆了一道,甚至是裘若渊,都成为了那人借来的弃子。”
“可是,目的呢?把我们耍的团团转,他自己不是也损兵折将什么也没捞着?”秦怿万分不解。
程莠与贺琅都心事重重地摇了摇头。
走在一旁的贺珩沉思着越走越慢,直到远远落在三人身后,他的目光在乱石堆里梭巡,而后定在了某一处。他略一思索,走了过去。
贺琅半晌没听见贺珩的动静,回头一看,见贺珩正蹲在地上看着什么。
贺琅站住脚,抬高了声音问道:“哥,怎么了?”
贺珩拨弄着地面的手一顿,抬头看向贺琅,隔着氤氲的水雾好像一眼洞穿了悠悠年轮看到了十五年前,那个总是口是心非,一身尖刺的小男孩,他不由得热了眼眶,再次听到这一声,他等了十五年……他压下上涌的心绪,暗暗吐了口气,应道:“你们快来看这个。”
三人面露疑惑,又折返回去,只见斑驳的石堆里,零星的散落着破碎的木片,若不仔细看,那细小的碎片几乎与乱石融为了一体。
是倾山倒海图的轴承,半截画卷已经不见了踪影,而轴承无端碎成了支离破碎的无数片,看样子不像是高空坠落摔成这样的,倒像是被人拿什么东西砸烂后又碾碎的,已经碎到了根本拼不起来的地步,有些碎片嵌进了石缝里,卡的严丝合缝,有些直接在重击下成了齑粉,被潮湿的水汽黏附在了石头上。
秦怿捻起一块较大的碎片,翻来覆去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名堂,他看向程莠,道:“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