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她疑惑地问。
来人低声道:“在下盛寒,是殿下让我在此护送您离开。”
“你带路吧。”
盛寒点点头,站起身来,带路走向偏殿,然后在一个岔路口停下脚步。
“您往左走。”
“我知道。”傅笑宁点点头。
盛寒指着另一条路道:“您再往右走一段路,就可以到出城地道那里。”
“属下还要回殿下那,希望您走之后莫要回头。”
傅笑宁忽然问:“殿下,现下在哪,我可否见见。”
盛寒低沉:“殿下,他不大好,只希望小主您不要被牵扯。”
“如果是形势不妙,殿下难道想不到我出去之后守住的是敌人吗?”傅笑宁冷笑一声,抬步就朝前走去。
“小主,你……”
傅笑宁打断他:“不必担心,我自会和殿下交代,你且待我见他。”
盛寒见状,便不再多言,带路。
暗黄的宫墙,斑驳陆离。
傅笑宁抬眸四顾,宫殿太大,这处确是不正常的安静。
—
“你怎么还回来。”盛澜清身处于残破肮脏的禁室,一头乌发随意披在肩膀,看着跪倒在地的盛寒,眉头紧皱。
“属下无能,”
“胡闹。”盛澜清抬眸看见傅笑宁,眼中满是不舍的怒意,“你如此聪慧,我不信你是为我回来。”
傅笑宁低垂脑袋。
虽然只相处一月余,盛澜清已经摸清她贪生怕死,安于享乐。
给她兵权,据一方无敌,给她钱财,依旧锦衣玉食。
“也许也是不明白意思,我只是想要保护你而已,你听话跟着盛寒离开。”
“你若是怕我,我让盛寒跟着你。”
盛寒不可思议:“殿下……”
傅笑宁没有回应,坐在长长的坐榻上,和盛澜清对面,双腿交叠,神情傲慢,拿起棋子胡乱地下。
“殿下,人风如棋风。”傅笑宁将黑子丢到盛澜清面前,“您事事安排好,反倒让我不自在。”
“你的水平不过尔尔,这次不过是侥幸。”
盛澜清的声音冷淡,轻叹一声,将白子扔掉,\"你赢了。”
“是殿下心乱了。”
傅笑宁看向盛澜清:“盛澜清,我能活,你考虑好自己就行!”
“还有盛寒,你是不是就剩这一个侍卫了,给我作甚,怕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盛澜清一怔,眼眸一深:“傅笑宁,这是天下,只要是我的东西,谁都抢不走。”
“是吗?”傅笑宁挑眉,“那我更要留下来见证。”
窗户被迫切的风势打开,吹动桌面的纸张,池研趁机轻拂,留下几点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