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两?真的假的?”苏阮的声音差点从马车里飞出去。
“真的,”柳陌行笑着点头。
苏阮喜上眉梢,不过片刻,就已经将整件事情盘算清楚了。
“谢谢爷。”
“我是谁?”她的称呼,柳陌行不满意。
“爷啊。”
“错了。”
“那……”苏阮脑子一转,眼睛也跟着闪过亮光,挽住柳陌行的胳膊,“谢谢夫君。”
柳陌行这才满意。
他真应该抽死自己,以为新娶的媳妇儿就是死鱼样子的,相处后才知道,就是亲眼所见,也未必为实。。。
刚到府门口,柳世新已经打点好行囊,“爷,要提前行程了。”
柳陌行以为还有点时间可以温存,谁知道这家门口的台阶还没迈,就该出发了。
“爷路上注意安全,”回神过来,苏阮心头忽生几分不舍,“有事情可写信回来报平安。”
“放心,”柳陌行想伸手抚她的脸颊,可在大马路上,他不可做出这种轻浮的动作,“若是孤单了,叫娘亲过来陪你,如若爹娘过来,就劳烦元儿了。”
“嗯,我会好好孝顺婆母和公爹的,爷安心,”苏阮对着他不舍的眼眸,忽然美眸发酸。
但她还是笑着道,“爷照顾好自己,妾身等爷回来。”
柳陌行又握了摸她隔着袖子的手腕,凑近道,“元儿太瘦了,多吃些,等我回来,可有得操劳,万一身子禁不住,我可不得守活寡了。”
苏阮重重嗔他一眼,狠狠地掐了他的腰头一把,“妾身练武之人,身子骨好着呢。”
柳陌行疼得笑容都变形了,“那回头元儿可别叫求饶。”
“谁讨饶还不知道呢,”苏阮说完,后退一步,屈膝下去,“爷路上顺风。”
柳陌行上了马车,想到她刚才那留恋的眼神,便撩开车帘。
以为会看到一张梨花带泪的脸,结果苏阮已经带着金儿回府。
“爷别看了,夫人关门了,”柳世新提醒道。
“让你多嘴!”柳陌行放下车帘,狠狠地说道,“迟早割了你的舌头,你信不信?”
柳世新连忙闭嘴,哪里再敢吭声。
苏阮听到关门声,忍不住停下来回头看,她总感觉漏了什么在门外,可又不知道是什么。
“夫人怎得?”金儿好奇地问道,“门后没东西。”
“没什么,”苏阮稳了稳心神,“写信叫师傅和师娘过府。”
“夫人是想……”
“我需要有人帮我守着铺子,”除了教授她武艺的师傅和师娘之外,没有其他可以信任的人了。
“是,”金儿开心地应下,“奴婢写完信后马上让人送走。”
柳陌行从回京到离京,连一日都不到,昨晚那事儿,仿佛只是苏阮的一个美丽的梦。
收到师傅和师娘来京的确切日子,苏阮便开始物色铺子。
最后她选了一处布庄隔壁的铺子。
虽然她知道这有可能是柳家的铺子,在某一种程度上,掌柜会暗中介绍生意,但除了这个地方,没有再好的了。
总不能在饭馆酒楼边上开花露铺子。
“元儿,”陈宽夫妇俩看到只需要打扫的铺子,无限感慨,“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总算安定下来了。”
“答应师傅师娘的事情,元儿肯定会做到的,”苏阮回想当初许下的誓言,不甚唏嘘,“就是让师傅师娘等久 。”
“元儿不要这么说,”秦茹道,“我同你师傅无儿无女,你便是我们的女儿,你在哪儿,我们便在哪儿,一来能帮衬你,二来我们俩也有个依靠。”
“娘知道你们回来,一定会很高兴。”
两人是在苏阮很小的时候进侯爷府的,一个看门一个服侍苏阮,面上是下人,实际偷偷教习武艺。
苏阮出嫁后两人便浪迹天涯,可最后还是想落叶归根。
这边才说完,傍晚时分,丁莲双便从苏府的轿子里出来了。
“娘亲,您怎么……”昨晚上还只敢偷偷出来,今天居然坐着府中的轿子出来,这不简单。
“府中的丫鬟听说你在这铺子大半天了,我就出来瞧瞧,是不是……”丁莲双忽然看到了陈宽夫妇,“阿宽,阿茹,你们……”
“姨奶奶,”一别三年,两人行了大礼,“奴婢想姨奶奶想得紧。”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丁莲双激动得眼角落泪,“我放心了,真的放心 。”
江湖险恶,最怕的是听到两人不好的消息。
听说苏阮这铺子开起来是让两人当掌柜的,丁莲双连连颔首,“虽说柳家门面铺子多,但总归不是元儿的,有个铺子,将来有个意外,也不怕身无分文。”
“娘,等铺子赚银子了,我还要买田地和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