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鞋子而已。”他微微耸肩。

半个小时后，周铭站在酒吧的一楼，打电话给陈以城，侍应生将鞋子送上来，他慢条斯理的开启，连摆弄一个鞋盒的动作都是如此优雅。

是双YSL的漆皮尖头高跟鞋，中规中矩的款式，与她脚上那双的高度几乎一样。

“周铭只负责爷爷的生活起居，这样的事情，估计是第一次做，穿上试试？”

陈以城将鞋盒连同手提袋平放在地面，将鞋子放在上面。吧台略高，这样比较适合她换鞋。

林楚甜上半身微微弯曲，右手扶着吧台，左手去脱鞋子，随口道：“那陈先生平常有这样的吩咐，都是张旭去做吗？”

一句话，仿佛掉进陈以城的雷区。

她赶紧把腰往下弯了几个度，去换鞋子。

黑色绸缎的裙子与她的腰窝紧密贴合在一起，乌黑的卷发顺着肩颈缓缓滑落，露出一对蝴蝶骨。

林楚甜竖着耳朵，怕错过陈以城的答案。

片刻，她换好后将脱下来的鞋子装进鞋盒里，抬头去看他，陈以诚在平静的喝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好看吗？”林楚甜唇角微微的颤动，冷不丁的问。

陈以城没有色彩的瞥了一眼：“嗯。”

“多少钱？我转给你。”

他以为自己耳朵进水了，愕了一下，盯住林楚甜。

嗯？林楚甜用眼神再次询问。

“不用了。”陈以诚扭过去头，继续喝酒。

“不合适，陈先生。”她执拗着。

陈以城放下酒杯，拿起背后挂在椅子上的外套，“那你忍忍到家，不适合扔了吧。”

林楚甜：“我是说……”

“走吧，刚才就吵着要回家！”

陈以诚站起来，微微俯视，像在对着不乖的孩子隐隐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