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三月,南家长公子订婚,婚宴现场由其叔叔南景流一手操办,外界疯狂猜测的其父其母均未到场,坐在主桌的也是他叔叔,和两个未成年少女。
南夕南因为看过了太多他流水般的情人,总觉得他微笑着的样子比她还会演。
李呈锦越过她爸的身子皱着眉头看她,盯了好久她也没给她一个眼神,小公主坐不住了。
“看那么认真有什么用,你又不会嫁给我爸。”
南夕南终于回头,却是满脸的不解,
“我为什么要和他结婚。”
“别装了没有女人不这么想的,不然你跟在他身边干嘛啊,我爸最近新买的房子可是写的我妈的名字,你名下还没有房产吧,我最近新填了一套,要不要把你的名字填上去啊。”
“你就这么离不开我啊。”
“你!”
两人你来我往,好像都忘了中间男人的存在。
南夕南其实不懂,为什么这小姑娘这么喜欢在自己面前找存在感,她不应该很烦自己吗。
在两人有来有回的眼神交流中,南呈明已经带着他的未婚妻敬了一圈酒,回到了他们这桌。
未婚妻一看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世家小姐,波澜不惊的,她脸上无喜也无悲,还礼貌的拿走了南呈明放在她腰上的手。
一桌五个人心思各不同,倒是放进嘴里的饭菜是真的可口。
五月,南夕南独自在别墅的第57天。
南景流已经好久不见踪影了,就像忘了她这个人一样。
她唯一能说得上话的是闹腾的李呈锦。
“你为什么推了那些戏啊,这可都是名导,拍一部咖位上去一大截呢,还有你这么热的天穿这么多干嘛,家里就咱们俩你还怕我看你吗,年纪轻轻的天天端着肩膀干嘛,你……你这是……”
南夕南淡定的拉起被她扯开的睡袍衣襟重新围在身前,她下了一个台阶和她平视。
“那你陪我一起去见见你爸爸行吧。”
两人来到南景流平时独居的落脚地,别墅里空荡荡的,只有女仆在修剪花枝。
“先生出去了,已经好多天了,他说是去别的城市,哦,还开着他的那辆黑色的车去的。”
“什么黑色的车?”
李呈锦还在追着小女仆问,南夕南已经靠着墙壁往下滑了。
才不到四年,两部成型影片,一部正在创作,她就已经被吸干了,没有用了吗?
相比于她的低头无话,李呈锦激动的不正常,她找不到她爸,就拉着南夕南去了她妈那里。
南太太还是那么优雅又温柔,也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的不同,小心的扶着她进门。
南夕南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恢复一点儿元气,拿起几天没动的手机刚要打开,又是李呈锦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你看你看你看这个。”
她把手机举到她眼前。
“著名女星何某珺因参与非法走私文物在京阳被捕,何某珺对案件细节供认不讳”
“这不是跟着你哥的那个女的吗。”
“对啊,她真的跟了我哥好长时间,即使中间换了人,不久之后还是会和她又在一起,她的所有资源都是我哥给的,我真没想到她居然是走私犯,不过我哥说不定也知道,之前那个逃税的就是她和工作人员叫嚣着‘我上面有人’,结果我哥没理她,她就被封杀了,唉,他老婆家里是真的厉害,他以前那些小情人可都保不住喽。”
南夕南撑着胳膊坐起来,她拿过李呈锦的手机仔细看了配图,放大。
这件东西,她好像在南景流的家里见过。
两声敲门声,南太太端着碗进来。
“刚熬好的药,趁热喝了吧。”
晚上李呈锦起夜去卫生间,回来时睡不着了去客厅溜达,拐角的灯亮着微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气。
她快步往亮光的地方跑,中途还被拖鞋绊了一跤。
开着灯的房间门口,南夕南趴在地上,朝她伸出了虚弱的手臂,她的身后,托着一长条的血迹,从下身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