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几眼。
司楚软着性子教育他一顿不要登高爬低,让他好好在地上待着,随后便推要去推连接后院的门。
“我不能让你进,你不是我们的人……”瓷娃硬着气拦住她,又在压迫性的目光下渐渐收声。
不知怎得,他心底也不是很想拦着这个人。
司楚欣慰地笑了下,摸了把他的头便推开门走向后院。一般戏院都有个顶大的院子住人,还通透敞亮。
司楚抬手挡了下阳光,转过身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瓷娃,后者木在门前,眼神一动不动盯着她看。
“你只能一直守着那房间?”
“房间没人,只有我了。”瓷娃开口,声音又变回脆生好听的。
“哦。”司楚招招手,扬起笑颜,“那你辛苦。”说完去翻后院的屋子。
第二世时,她路过一城镇时曾撞见过一户失火的人家,那户人家家大业大,一个院子能抵得上别人两个,但那火焰仿佛淬了妖火般,火势滔天,冲了半院子不带停的。
烧了灭,灭了又烧,这诡异的妖火硬生生吞没了半边天。
司楚施法不得,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救人,那一整个晚上都在亮如白昼的火焰中度过。
谁也不知那火最后是怎么停的。
也没救回几个人。
司楚抱着一个处在咿呀学语年纪的男童坐在废墟之中,孩子在无声地哭,她也在默然流泪。
学了一身玄术功夫,没怎么救过人,尽是杀人了。
第二世的记忆并非久远,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司楚最难想起的便是那近一百年。
她方才探神过去,发现那个因受惊吓再也说不出话的孩子转世成了那个等待唱戏的小娃娃。
挺好。
这样想着,她走过一间又一间屋子的窗前,难得地用修真灵力扫了一番,除了老鼠和养的白猫外一无所获,无半点妖的痕迹。
脚步来到了最后一间屋子,这屋子外边看上去有其它没什么不同,但从方位与风水上却是极好的。
司楚现在门前徘徊了下,收回灵力推开了门。
空气中清淡的香火味扑面而来。
门外斜斜投来日光,司楚沐浴在白光里,目光镇定地望向前方,那座威严而沉静的神像之上。
与此同时,隔着一整个戏院,坐在二楼茶室的湛然,正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