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思忖，玉佩碎片是舟九找了许多年的东西，她不知舟九拿它作何用处，更不知她为何如此执着，但看那玉佩被妖龙放到头上来看，这玩意定是极其重要的。

那成为掌教的入室弟子似乎是颇为不错的选择。毕竟如此重要的东西，寻常弟子肯定更没有机会碰见。

她回想了下往前三世中有关湛然的记忆。

这人似乎是在她进无垠之海、与世隔绝之后的那半年里成为了南苑月掌教。第三世，她还见过他一次。

在仙越节上。

仙越节是民间可媲美新年和上元的大节，相传两千年前，一人功德圆满飞升成神，为了人间美满山河无恙，他在飞升的那一天大散功德，为人间祈愿。那一天，四海春光无限，鲜花开遍，众生疾苦被消，贪瞋痴念被除，世间平和，一派清明。后来，那天就被定为了仙越节。

人间帝王为庆祝佳节，会邀请修真界的诸多门派前来一聚，共赏盛世。通常前去的都是各门派资深长老，掌教通常不遇必要事件不会出面。南苑月作为在修真界中最有地位的门派，自然也会派人去。

但那次偏偏去的就是湛然。

司楚本想趁乱夜探皇宫抹寻一把玉佩痕迹，谁知碎片没找着，却被人掳去盛宴吃了好一顿。宴席之上，她看见了传说中的南苑月掌教。

嚯，不都是人。一个鼻子两只眼。

戴什么面具，长太丑了没脸见人？她只远远瞧了一眼就撇开了眼神，没兴趣再管那边，自顾自吃起来。

想起那段回忆，司楚感慨地摇摇头，帝王家的宴席就是好吃啊……

欸，当初是谁带她进大殿蹭吃蹭喝的来着？她站定住，冥思苦想想不起来。

“楚楚！”前面王平可一脸焦急跑过来，差点刹不住脚撞上司楚。

司楚扶了她一把，等她站稳才问，“怎么了？跑得这般急。”

王平可红着眼眶，满面焦灼，迫切地将她往后推，“好多人说你是女妖潜伏进南苑月，你快离开这里，一会他们要追出来绑你去墨昱长老那里问罪了！”

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