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3)

测出来,后者则是从婢女雁容那打听出来的。

眼看魏成淮已经开始催促手下的人收拾东西,崔舒若没忍住道:“我们要如此仓促的离开曲南吗?”

魏成淮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谁说此时离去的?”

崔舒若指着外头被急急收拾行囊的仆从,以此回答。

魏成淮迎着光站在门前,磊落挺拔,眼神疑惑,“你误会了,回幽州前我需先拜访曲南李太守,听闻他重病在身,无法出府。

至于行囊……”

魏成淮笑了一声,他冲崔舒若一眨眼睛,很有些少年郎不着调的顽劣意思。

崔舒若却意识到其中深意,收拾行囊假作动身是虚晃一枪,好让人家以为他这个世子甚为好骗,比不得人家老谋深算,已经对李太守重病一事信以为真了。

崔舒若愈发觉得有些琢磨不透魏成淮这个人。

但她很肯定,如果那位李太守真的把魏成淮当成好忽悠的黄口小儿,那他可能会很惨。

别人的生死与崔舒若无关,她稍微替那位李太守惋惜了一会儿,就恢复如常,反倒是关心起另一件事。

“魏世子,我……”崔舒若犹豫的问出口,“我不知是否磕到头,还是因为先前受了惊吓,前尘往事大多忘了,包括家中何人,是否有兄弟姐妹。

或许为难您了,但我还是想拜托您……”

不等崔舒若为难的说完,魏成淮看透她心思,先打断道:“我知晓你的意思,我会帮你寻找亲人,但随州被围,不少权贵早先得知消息匆匆出城逃命。不知里头是否有你的家人,但随州如今总归是秩序未明,兼之你记不清家人名姓,恐怕一时半会还寻不到。

我已经留了人在随州,一有消息就会告知与你。”

崔舒若忧愁的叹了口气,似乎十分在意家人。

实际上,她反倒希望别找到原主的家人,依她迷迷糊糊还未完全清醒前听到的那段对话,恐怕原主过得也不如意,真要是被找回去,指不定才要真正头疼。而且到时候也不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胡人会攻打洛阳的事。

只是做戏要做全套,一个看起来柔弱的贵族女郎,怎么可能失去泰半记忆后会不惦念着家人。

好在按抛弃她的那位妇人言辞来看,她们早已逃命离去,加上如今战乱频发,想要寻亲无异于大海捞针,崔舒若便不那么担忧。

魏成淮看她的神情,不由出言宽慰,“好了,你也别多想。观你昨日所穿衣裙布料华贵,应也是贵族女郎,寻起亲眷自当容易些。

即便真寻不到,只要你先前所言属实,到时阻拦胡人所谋,也是大功一件,必定有封赏。

哪怕朝廷无动静,可我父王赏罚分明,必定亏待不了你,便是住在定北王府一辈子也无妨。”

崔舒若仿佛被安慰到,眉间仍带着愁绪,却浅笑点头。

魏成淮没再打扰她,他还有许多事需要处理。

可也没等崔舒若安静多久,门扉被轻叩,胡管事点头哈腰的站在门外石板上等候她。

胡管事通禀称外头有人求见她。

崔舒若这下是真疑惑了,她只是被魏成淮救下,顺带送到曲南别院养伤,按理而言没人识得她才对,谁会求着见她?

“你可知是何人?”崔舒若还有些不习惯的跪坐在席子上,暗中挪了挪脚,才对着胡管事问道。

崔舒若越是摆谱,胡管事越是恭敬,他把腰弯了再弯,讨好的腆笑,“回崔小娘子,奴也不大清楚,来人只说您见了便晓得,许是听闻您是同世子一道来的,特意来讨好的呢。”

崔舒若觉得好笑,看来胡管事是误会了她和世子的关系。

但之前魏成淮和她说过了,不能出府,在府里也必须时刻有仆从婢子陪伴,他就算心性疏朗,也不可能转头把这事忘了,只吩咐让人陪她,没吩咐底下人不许她出府。

要么就是胡管事还不清楚后半茬,要么就是魏成淮并不阻止有人来见她,也是为了将她变成钓鱼诱饵。

崔舒若不慌不忙的一笑,试探道:“你可问过世子了?”

外面日头大,崔舒若没叫胡管事进来回话,他就只能站在廊下,不敢往旁挪动,热的满头大汗。

即便如此,他脸上也没有半分不满,反而堆满笑容回话,“小娘子可是怕世子不高兴?无妨的,奴遣人问过了,世子说无妨。

要奴说,世子着实在意娘子,怕外头乱惊扰到娘子,才要娘子暂不出府,留在府中静养。”

崔舒若没把后头恭维的话听进去,但却清楚,恐怕现下是后一种,她成了鱼饵了。

唉,她摇摇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道:“不见。”

“啊?”还在滔滔不绝夸赞崔舒若的胡管事没反应过来。

崔舒若笑着重申,“我不见。”

她笑容温婉,双眼弯弯,语气却是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