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贺墨瘫坐在沙发上,正在哀声叹气,看到刘管家进来,问:“我大哥怎样?”
刘管家刚去了趟医院,照料大老爷贺章,他说:“还好。”
贺墨声颤,几欲哭出声:“16亿,太多了。”
绑匪来电,开价了,不多不少,要十六亿,恰是贺家的金池数。
而且不准砍价,不要新钞,不要连号,只给三天时间筹款,到期不给直接砍腿。
刘管家忙问:“您应下来了吧。”
贺墨摊手自嘲:“把董事局主席的授权和印章给我呀,我来签支票。”
他无比的丧气,还不忘挖苦刘管家:“我跟绑匪说了,二房无权拿事,要等长孙媳妇苏琳琅的示下。”
见刘管家面色苍白,他一愣:“苏琳琅也该回来了,人呢?”
……
海腥味随着夜色深沉,湿而热的雾气锁着海平面,远处工地只有嘈声传来。
这是个天然的,适合杀人越货的夜晚。
阿霞看苏琳琅,再看看地上晕死过去的肥佬,有点懵,轻唤:“阿姐?”
苏琳琅早打开保险箱了,正在往阿霞的内衣里缝钞票,抬头:“唔?”
“原来我觉得孙嘉琪跟贺少才相配,但现在我觉得你更好。”阿霞说的没头没脑:“你虽是北姑,但不比港姐差的。”
苏琳琅知道的,全港人都觉得她配不上贺朴廷。
她迅速缝好内衣示意阿霞穿上,又缝一只绿书包的夹层,说:“拿钱回大陆读书,如果家里人阻挠你上学,还上港城来找我。”
……
一阵马达声由远及近,阿霞说:“他们来了。”又解释:“他们是8人快艇,马达声更加响亮。”
苏琳琅快速收线头扎起绿书包,装了一支.枪,回头看窗外:“谁是小头目,叫什么名字?”
自雾色中驶来的快艇上有四人,清一色蛇腰短腿,腰间别枪。
阿霞仔细分辨,颤抖着说:“第三个是小头目,叫阿衰,他枪法超准的。”
那可是绑匪呢,但漂亮阿姐似乎一点都不怕,她将书包挂到阿霞脖子上,又揩她额头的汗,说了声保重,这才慢斯条理揉乱头发,一枚枚的解开扣子,就在第一个绑匪踏上船时,她整个儿脱掉昂贵的真丝衬衫。
阿霞惊愕,阿姐光着半个身子冲了出去:“不要啊,救命!”
千穿万穿,美人计永远不穿。
既碰上了,四个绑匪中至少有两个想尝尝豪门少奶奶的滋味。
先上船的一边护着冲出来的美人,一边回头找老大,这种事当然要老大松口。
他都没感觉到疼,只觉得一阵冰凉的风划过腿腕,人就软了。
他摸枪,才发现腰空了。
伴着他的哀嚎和尖叫,船灯照上女人天鹅般的脖颈,美玉般的胸膛,和被名贵内衣包裹,呼之欲出的……等看到军刀上的寒光时她已经在快艇后方了,银光仿如闪电划破夜空,正在熄火的司机扑通一声,趴到了方向盘上。
还有俩有战斗力的,小头目阿衰一声手才去摸枪,刀抵咽喉。
咕咚咕咚,那是他的枪,两把同时落入水中。
美人的发稍划过阿衰眼睛,刷的回头,她的眸光比刀光更厉。
苏琳琅闻到这阿衰身上有奶腥味,说:“衰哥新添丁吧,给个面子,我最爱和平的,大家也不要让我为难,现在让你小弟把另两个捆起来。”
阿衰最近确实刚刚喜添一丁,儿子,而人一旦有了后,就会怕死。
他高举手:“阿鬼呢?”
“跟他们一样,被我挑了腿筋,从现在开始不要剧烈运动,静养,半年后走路不成问题。”苏琳琅说着,察觉身后有异动,扯着阿衰回转,正好迎上断了腿的司机在血泊中举枪。
阿衰才起脚,苏琳琅的脚已经飞过去了,枪带着射出的子弹齐飞,砰一声射到船舷上,倒是打亮了摇晃的灯泡,照着美人面如罗刹。
“他妈的,想老子死啊?”阿衰呵斥手下:“全都不准动!”
……
活在罪恶都市的最底层,这是阿霞第一次见有女人能在只穿胸衣的情况下还那么自信,坦然,还能让男人不但没色心,甚至对她诚惶诚恐,伏首贴面。
她满身都是钞票,眼看阿姐趁艇离开,再看被绑的劫匪们,可笑的是其中一个曾猥.亵过她,大概以为猥.亵会让她对他产生感情,在不停的目光祈求,向她求救,另一个正在用被反捆的手够刀,脸上却在笑,谄媚的,要哄她去松绑。
阿霞摸摸包里的枪,展开手,里面有只ZIPPO,那是阿姐给的,她打燃,轻轻放到流淌的汽油桶边。
迅速燃起的火苗映着她纤瘦的背影,她转身离开。
……
苏琳琅当然知道绑匪没有带她走对的路,还在找机会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