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佳佳。”
“娜姐早!”
“呦!佳佳这都买多少
了啊?你这屋儿都快放不下了!差不多得了啊,多浪费钱呢这是!”
罗涵每天一束鲜花,雷打不动,天天不重样。靳佳佳的一楼大厅成了花的海洋。再继续下去,就要蔓延到二楼了。
“我来看看今天的花语是什么。”
韩娜在一众花海里翻找最新的那一束。
靳佳佳指给她看,“那儿呢。”
“哎?换盆栽了哎!真漂亮!”“哈哈......”
韩娜笑的前仰后合,她手里拿着一张卡片,上面手写几个大字,龙飞凤舞的字迹彰显主人的肆无忌惮:
—我——喜——欢——你!
“佳佳啊,他可真逗!每天都是这句话,也不知道说点甜言蜜语。”
韩娜卷起袖子,拿个小马扎开始整理那些花儿。
靳佳佳窝在藤椅上,拿着本资料翻来翻去。
她不是爱花之人,这些花放在那里几天有些已经干枯了,她也不去侍弄。
韩佳看不过去,便主动帮她整理。
“你真不喜欢他呀?小伙儿长得多精神啊!你俩真挺般配的。”
“他几岁?我几岁?哪里般配了?”
“渍!你怎么这么古板啊?不就是小你几岁吗?又看不出来。我跟你说,要是有这么个小帅哥儿追我,我肯定答应!”
靳佳佳不欲多谈,转移话题到,“月月最近怎么样?”
韩娜离婚三年,有个8岁的女儿,母女两相依为命,过得稍显拮据,靳佳佳能力范围内时常照拂她们。
“她能吃能喝的,就是成绩太让人头疼。你说现在的孩子怎么那么难管啊,说话一套一套的,有时候我真想给他爸算了。我一个人轻松的很。”
说起孩子,韩娜就一脑门儿官司。
“你就会说,真给他,你舍得吗?”
“有什么舍不得的?我这么难,谁体谅我?”
“又怎么啦?”
韩娜的前夫叫刘同,是做小额贷款生意的。
他们两个人结婚后,刘同挣了点钱,就开始频繁出轨。
韩娜为了孩子一忍再忍,终于忍无可忍。
三年前两人协议离婚,韩娜舍不得孩子,净身出户,现在娘两住在婚房里,刘同搬出去不知道和谁厮混去了。
“刘同那个牲口,越来越不要脸了!不给抚养费就算了,还让他妈天天找我诉苦。话里话外说他儿子赔了生意,没地方住,就是想让我们娘两给腾房子呢!呸!我就不答应,有能耐他把我们娘两赶出去!”
靳佳佳顿了顿,把资料放下,看了看韩娜,觉得她眼睛里面湿湿的,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娜姐,当初离婚的时候,房子有你一份儿吗?”
“没有,买房的时候就没写我名儿。”
韩娜吸吸鼻子,把手里的花一束一束分好。借此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离婚的时候我只想越快越好,就什么都没跟他争。”
靳佳佳思索片刻说:“娜姐,你要提前做好准备,如果对方真的撕破脸,你和孩子得有个着落。”
“没事儿。房子不是我一个人住。他就算不顾及我,总不能连他自己亲姑娘也不顾吧。他也就是跟我耍耍,不惯着他。”
靳佳佳想说,一个变了心的男人没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但她本人对婚姻偏见颇深,为了不影响别人的判断,便不再言语。只嘱咐韩娜,有什么难处自己可以帮忙。
星期二没课,学校里特别安静。靳佳佳在二楼看书,浑然忘了时间。
他老爹靳海军在楼下玩电脑,没时没晌,吴霜琴挚爱跳广场舞,这爷俩连饭都没得吃。
罗涵停好车,到后备箱捅咕半天,拎了几个大包风风火火的进了门。
“叔儿,我来了!”
靳海军诧异的抬头,看见罗涵大包小裹的,赶紧上去帮忙。
“不用,叔我来就行。佳佳呢?”
罗涵一副到自己家的样子,从那些包里面拿出各种吃食往桌上摆。没他那么自来熟的了!
靳海军着实从心里佩服这小子,就这架势,他当年也拿不出来呀!
“哦,佳佳在楼上呢。你这是忙活啥呢,怎么还穿上制服了?”
靳海军没他女儿那么绝情,他觉得这孩子没什么坏心眼儿,喜欢比自己大一些的女孩儿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所以罗涵三五不时的往这儿跑,给靳佳佳送这送那,他从来不干涉。
“我在城管大队帮忙呢。这两天事儿多,才得空儿过来。叔儿你先吃,我去叫佳佳啊。”
罗涵说完几步上了楼,靳海军来不及阻止,只能咽了咽口水,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