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话都说出口了,她懊恼地皱眉,不停地摁开机键,紧张到啃手指,她在想傅也会说什么,他怎么想的,是不是觉得她疯了……手机终于开机,有消息提醒,她打开软件,一排看下来,发消息的人,有室友有学长学姐,唯独没有傅也。
她发疯发的语音,跟那天晚上发的新年快乐一样,没有任何回信。
蒋霜仍由自己瘫坐在椅子上,开始觉得自己搞笑,一个人演了一出独角戏,他也许换了号根本没看到消息,也许看到了,还是没有回。
无论哪一种,都足以说明态度的。
蒋霜还剩有一个餐厅服务员的兼职,正好到她排班时间,顾不得其他,迅速洗把脸收拾一顿后出宿舍。
餐厅在商场里,到饭点的时候人开始多起来,她像是上了发条一样,连轴地转,同事小声抱怨手臂跟腿都痛死了,她主动接过她手里的东西,送去对应餐桌。
这样一直干到两点,客人渐少,服务完现在的客人后可以休息一会。
蒋霜开始清理餐桌。
一个人影擦过,拉开餐桌的椅子,径直坐下来。
蒋霜处于本能想说这一张桌子还没清理完毕,最好是去其他空位置,只是抬眼看到人的那一刻,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傅也也掀着眼皮看她,也许长途跋涉,一夜未睡,带来恹恹的惫懒感,他靠着椅子,仿佛走了很久,现在抵达终点。
头发长回去了,乌黑发亮,穿着工作服也难掩清瘦身形,脸蛋白白净净,气质清冷,是在路上遇见,也会多看两眼的漂亮,变了很多,也有没变的,那双眼睛依然透亮如玻璃珠,眼底起了雾,水润光泽。
快两年没见了。
说长也并没有很长,还不足以忘记一个人。
以至于他夜里听完她所有语音,一抹脸才发觉有湿意。房间窗台上放着她曾捡垃圾捡来的盆栽,他每天都浇水,还娇气得快死掉了,他只得去问李叔怎么养,水浇少了些,才活过来,现在,早比蒋霜走时还要葱郁。
手机里,语音还在播放。
蒋霜说他骗子,又问你呢。
他什么都没来得及收拾,踏上火车,去她的学校,然后找到这里,他面色平静坐下来,尽管血管都要裂开。
……
“吃什么?”蒋霜问。
傅也扯了下唇线,道:“吃碗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