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怎样的一种称谓?我所谓的喜欢又是真实的吗?以这样的思想在现实中表达是否又是立在虚空之上的造作阁楼呢?这样的问题于我现在而言,是没有答案的。那么先做,先按照自己的自然喜欢去做,在实践之中自有答案,不是吗?’念此,我在这段话的末尾批写道:“随顺天性地知与行,无论外在何,先顺自然喜爱而有知行,应是。”
我接着写下去。‘庄子对真人的解释是借外而窥内,那么究竟是怎样的思想才能产生这样的言语与行为,才能产生这样的身形体态?真人难道是天成之自然的生来如此吗?那大抵不如是吧,因为谁都要经历从婴儿、少年、青年、中年、老年至死的生长过程,就算少年生知,婴儿亦无知,无知转知总要有一个开端一个过程。抛除神话不谈,天地父母生人,而人与其知从无到有到真,总有过程。道德总是有当下的是并有一连续过程。总是这样。’
念及此,我忽然想到我自己对道理的习得:‘于书上的道理,于书中对道德的论述,当时的我总是觉得我理解透彻了,觉得道理就是这样的。可随着我在之生存的展开,往日的种种悟渐渐被遗忘,新时的种种悟渐渐重长。翻开往日记录,我再重读当时所悟,便发现从前的理解或当时有些幼稚,或当时有些不透彻,或当时恰当至今仍同。随着我在的逐渐展开,道理的种种自我诠释汇集,构成了丰富多彩的内容,这便是我自己在自我之在与生存中对道理做的生动的注解。恍惚间也突然发现,原来我从来都在道理中,这些道理也早已经存在于我的存在与生存中,只是我没有知道道理或有意的去行知。道理被一遍遍重复,一方面我扩充了道理的意义以我自己存在的方式,另一方面我也越来越接近真正道理、最终道理本身。我总在成长,现在的我也不再会肯定地说我完全悟透先贤圣的道理了。然而道德理总有尽头,这个尽头在哪里呢?现在的我肯定不会知道了,我还在道理中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