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食髓知味 习气渐深(1 / 2)

深谙其中滋味的我,隔个一两天就会去一趟。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把此当作了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在没有外出的时间里,我只是在我自己的书房里看书、抄书、记诵。在一个多月以后的一天,我照往常一样去寻那鱼水之欢。

在事结束后,我突然感觉眼睛疼痛,没太在意,回家睡了午觉。醒来之后,我的眼睛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演愈烈,疼痛蔓延到头顶转至全身。我整个人思也不能,行也不能、坐也不能、卧也不能。时间过去大约半个时辰,我开始呕吐,并随着全身疼痛。吐完后,躺在床上,我的脑海中全被痛苦占据,别的什么思想也不能再有了,只是‘痛苦啊’、‘疼痛啊’、‘难受啊’这几个念头来回徘徊,像有人在身边低语告诉我身心此时此刻的现状。我的眼睛紧闭,不能睁开也不想睁开,因为我知道我一睁开眼,周围都是重影与旋转。而且,我也只有在闭上眼的时候,才会觉得更加舒服一点。旁边,书繁见我这副模样,早就急忙外出给我请郎中去了,接连几个也没瞧出什么症状,只是摇了摇头说无能为力。这般动静也惊动了我的家人。我听着耳边的人来人往,无法集中注意去关注什么。

就在我家人一筹莫展、呆在我身边着急的时候,我感觉到了灯光火烛的温暖与微光,‘天暗淡下来了吧?’,我出声问到:“现在是晚上了吗?”旁边有人回应:“是的,哥哥。”不知道为何,我听到这句话瞬间安心,转而沉沉睡去,一觉到了第二天早上。乌云遍布,空气中明显感受到了阴润湿冷的气息。我此时觉脑海中神清气爽,忽然想到:‘不会要下雨了吧?下雨我可不想去春庭院。弄得浑身湿漉漉的也没啥意思。’果然不一会,雨滴滴答答地落下,空气微凉,土地的含水腐朽气息随风飘来,我深吸一口,只觉快然。‘那就去书房吧。’昨日的痛苦,就像是天空中来来往往的云,消散了便再也寻不到踪迹。我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哀伤总在生活中悄无声息叩访心门,就像雨总是不知怎么就忽然落了起来。待到我想要将其遣散时,却也无能为力,只能感受着它在心底扩散,弥布在整个身心中。于是,我颓然坐在桌前,没有任何心虑地呆坐。心情一如虚空中的乌云,只能等着它在不知何时而又明了确知的时间中,自然散去。窗户开着,落在地面的残花凉香被微冷的风裹着撞面而来。窗前池塘中是我最喜欢的荷花,此时青叶碧碧,随风摇晃在池塘的一隅。雨滴摇晃着池水,泛起互碰的涟漪。各方声音在荷叶上散开,窸窸窣窣,只觉心谧。那悲伤转瞬而来默然而散,如烟散无迹。觉此,我又继续抄起我抄了不知多少遍的书。

许久,我停笔,夜已深,虫鸣起伏。我吹灯出了书房。在门外等待的丫鬟见我出来,提起放在地上画有茶花样式的灯笼,吹开火折子,点燃灯芯,在前面引行。烛光印着茶花在地面投上阴影,随人走动也摇晃转动,景象别有一番趣味。

我从上面移开目光,瞥见侧身行走的丫鬟,青蓝色衣裙带着夜的暗色,随走路摇摆印出身前与背后的规模。我想要制止与欲联想的念头,可是这些念头却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我的呼吸也变得愈发沉重有声,念虑在脑海中似开水般沸腾。‘摸一下吧!况且这是你的丫鬟,就算是强为之也不会有什么后果,本来也是要同房的。况且你又不知道她心里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如果她愿意呢?可是我这样做了与禽兽何异?我从前读过的书和我往昔种种所悟的境界又算什么呢?我难道应该随意发泄着我的欲望吗?那除了这些还有其他束缚吗?圣贤书不过别人言语与你有什么关系呢?与你相类的同龄人不也是这么做的吗,不也没什么后果吗?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我怎么能这么做啊!没事的,没事的……’最后一语在我脑海里回旋游转。

“公子怎么不走了?”如影见我停下脚步,转头询问着原因。我听见她那莺吟燕转的声音,前些时间在院中体会的种种感觉忽上心头。我的头脑中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去、去、去啊”。我向前走去,我将她拥入怀抱。我心里急切地呐喊着继续,继续下去!我发现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动作了。我头一次憎恶自己这种猥琐不堪的行为可又将其合理化,‘人人这时都是如此’。我一边憎恶一边享受。“这里会被别人看见的,公子咱们回房间去做吧。”如影见我快速上前,首先轻微惊呼了一声,见我有此动作,手仍提着灯,和我轻声商量。带香暖气在我耳边近前又消散,我心里近乎呐喊地说道:“你看你看,她这不是愿意吗!她愿意啊!”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的房间,只记得我陷入在了温润柔软舒服的海洋中久久。我也忘了我何时睡去。

第二天,天明,我觉无所事事,内心无聊,便走出门。路上,我记起昨日的荒唐,清楚明了地能回忆起自己的种种猥琐行径,脸有些微微发红自觉滚烫,羞愧、惭疚等心情涌上心间。‘没关系的,她同意了的。’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不知不觉,我又入院,又是另一番莺吟燕舞。

我入院的同时,霍自玌夫妇站在他们主院的门前,望着眼前含苞待放的梨树,实际关注并不在其上,上官沁面露担忧地问道:“云儿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