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不是必须出家才要舍弃欲望。况且不是听闻你最喜欢读道书吗?你难道对做道士没有兴趣吗?你对其中的境界不感兴趣吗?”“不是喜欢道经就要去当道士,我只是喜欢其中的道理,喜欢每当感同身受时我兴奋不已甚至全身颤栗的那种天地同体的感觉。我也感觉我可能比其他人更擅长读这些书,理解其中义理真实地想要表达。你说的其中境界具体指的是哪一方面?而且你这话我也没听明白,你现在不就在欲望之中吗,那你怎么没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呢?”
她没有回答我第一个问题,神情有些失落地说到:“我?我无可奈何罢了。”“无可奈何?那我帮你赎身还你自由,然后你爱干嘛就干嘛去,这不就可以了吗?”“我用尽半生学会的不过是这些侍奉人的技艺罢了,我出去能做什么养活我自己呢?很多人都不知道欲望和真实二者之间的区别与联系,我知道,但我没有脱离这欲望的条件。要求真实先得独立生存,而我生存的根基恰恰是这欲望,根本做不到真正的独立。”“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既然她自己明了自己的境遇,我没有明白她为什么要突然和我说这些,或许我没听明白她的弦外之音。
海棠落心里明白,她之所以说出这些话,有一个私心,就是希望霍云成为其赎身,使其脱离这想逃却逃不掉的欲望苦海,但应是以做他小妾的方式为其赎身,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她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可能做正妻。赎身之后因为要修道的缘故,她还希望霍云成不能与其再发生同房事情,只是给她一个房间能让她生存,让其安心修行;也不是为其赎身后,让她自己自生自灭。可这样的要求太过无理,毕竟他们也只是萍水相逢。但当对道的希望与对人世的绝望轮番在感受中登场时,这种心情总是使人想到死亡,她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这种循环,这念虑在她脑海中周旋太久,以至于她着急地想要抓住每根稻草。她知道霍云成有这样的能力,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她今天才借机说出这些话语,想要碰碰运气,虽然看起来也确实莫名其妙。
她难以启口这真正原因、这微妙心思,他人没有义务为自己的真正理想买单。她为了不显得刻意也只能说到:“我这些话压在心中已经很久了,不吐不快。而今天刚好心情愉悦,毕竟你这般年龄可比一些寻常来此的人更加能让人感受到大脑空白的欢欣。这种感觉能稍微冲淡些苦闷的事情带来的烦恼情绪,而且你也是求道之人,或许同道,所以我就说出来了。”
“我?求道之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能做什么。那些道书我只是喜欢看罢了,我也喜欢看其他的书如佛经、儒典、小说等,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是什么样子。我能算是求道之人吗?”“你会找到你自己的,你的家世会让你更轻易地寻求到你自己的真实。你们这种人都找不到自己定位的话,又有谁能找得到呢?信息的真正流通可都被你们给垄断了啊。”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她话语里的意思,但我脑海中的快感需求催促着我做些什么,来发泄着自己轻微的压抑。我不自觉地又将手伸向她的胸膛。她心里轻微叹息:‘原来他只是个孩子,只是个情欲初开的懵懂少年,还以为是同类人呢。’念此她心里又自嘲了一下:‘若真是同类,在我说无可奈何时就会知道我的根本意思了吧。哎,或许命该如此。’她不再念想,默默继续感受着少日未经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