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从你身上瞧见。”
身为母亲,没有谁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嫁的好,二夫人也一样,“你心头想必也清楚,比起邢家,裴家确实更好。先说邢夫人对你的成见,你将来嫁过去,就算有邢风护着,也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定是一堆的鸡毛蒜皮,裴夫人虽说不了解你,但其为人,临安城内出了名的和气,你嫁过去,她不会为难你。”
“还有裴安,虽说你们没什么感情,但你父亲行军打仗时,同他相处过一段日子,是个苗子正的,人品不差,至于感情,在一起久了,可以慢慢培养。”
芸娘乖乖地听着。
“我同你说这些,不是让你更容易接受这桩婚事,而是你必须得接受,这回那谣言能传成这样,你脱不了干系,我只是来提醒你心头要有一杆秤,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别到时候又传出个什么不该有的言论,让裴家又为难。”
芸娘听出来了,“母亲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再同邢风来往。”
“嗯,知道就好。”二夫人见她明白了,也没多说,“早点休息吧,明儿裁缝上门,量尺寸,做嫁衣......”
如今是三月,初秋七月,还有四个月,什么都没准备,日子已算紧凑,得赶紧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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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后,裴王两家订亲的消息,便传遍了临安城。
这回不再是流言,是货真价实的姑爷了,青玉先同院子里的丫鬟们打了招呼,“今儿起,咱们换姑爷了,都记在心头,新许的姑爷是裴家裴国公的世子爷,千万别唤错了名字......”
一夜之间,换了个未婚夫,芸娘也开始临时抱佛脚,让青玉暗里去打听裴安的消息。
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或是除了萧娘子之外,旁的什么红颜知己......
这些事都是公子们之间的秘密,青玉一个丫头,能从哪儿去打听,最后芸娘找上了二公子。
二公子夜里喝完酒,刚翻墙进来,便见芸娘打着灯笼从柱子后走了出来,笑着唤了一声,“二哥哥。”
二公子:......
“喜欢什么,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得去打听。”
“性格如何?挺张扬的,但确实也有那个本事,平时里同小王爷走得近,又是状元郎,在翰林院当值,一般的公子爷接触不到......”
“喝酒应该是有的,倒没见过他去什么烟花之地......”
“三妹妹放心,裴国公早就发了话,在他成亲之前,要是敢乱来,打断他的腿......”
说了这么多,就最后一句稍微有用。
芸娘自认为不是个妒妇,但夫妻之间,还是相互了解一些比较好,万一哪天走在街上碰到个姑娘,突然找上她,她心里也好有个底。
青玉觉得她抓错了方向,完全没必要,“主子,你不能这么自欺欺人。”
“主子觉得凭姑爷的姿色,没人惦记?萧娘子到嘴的鸭子被你叼了,险些哭瞎,试问临安城内哪个姑娘见了他不想入非非,主子要打听谁喜欢过姑爷,只怕是从这儿排到城门口,都不够站的......”
芸娘:......
“但能同姑爷一较高下的,也就只有主子了。”
“怎么说?”
青玉凑过去,“喜欢主子的公子爷,能从这儿排到建康,依奴婢看,主子就先别找坑挖了,当心先将自个儿埋了进去......”
她要同姑爷比谁的桃花多,要么两败俱伤,要么死得更惨,绝不会占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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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酒楼。
裴安正翻着赵炎给他找来的柳煜珩写给芸娘的那首曲子,满满两编,用词虽隐晦,但不难看出对其怀揣着心思。
扫了一遍,没再往下看,撂给了对方的赵炎,“邢风这些年,如此窝囊?”
知道两人有婚约,还敢如此嚣张挑衅,且还是一个男妓。
“也怪不得邢公子,柳煜珩被我父皇见了几回后,身份跟着水涨船高,当官的都要给他几分薄面,更别说刚踏入仕途的邢风,这临安城内,有几个能有裴兄这样的本事。”赵炎知道这东西碍着他眼睛了,当着他的面撕了个粉碎。
“本事和骨气,没多大关系。”说了他也不明白,裴安继续问他,“还有呢?”
“孙家的大公子替三娘子做过几十首诗,我都给你搜来了,你自个儿看。”赵炎从一旁如山的东西里,抽出了一叠纸张放在他跟前,“还有钱家二公子养了一屋子的花,都是为了要送给三娘子的,我搬不过来,另外那些背地里画画儿的,藏得太紧,本王也没搜出几张......”
见裴安抱着胳膊,舌尖顶着腮,脸上难得露出怀疑人生的神色来,赵炎似是终于找到了痛快之处揶揄道,“裴兄,这就是拥有临安第一美人的代价。”
情敌遍地都是。
裴安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