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次打了一遍这个处刑场。他也发现了一些之前没有注意到的小细节。这些画都会有一个边框，虽然现在看似是一个很明显的东西，但是第一次却很少有人会注意到。

因为当人在看画的时候，看的还是画本身，而不是它的边幅修造的如何。

“就算是空白的画，边框也会出现。”

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想法，极道才想独自一个人上来。因为自从发现了这个事情之后，他对于幻术的怀疑，则是上升到了这个空间本身。

看似解除了幻术，无论是遇到海嗣还是遇到蓝溪，他们都看似破除了这个地方给他们的一个限制。凛也挣扎在幻术之中无法脱离，毫无疑问这看起来都是正常的样子，也就是事物发展最可能的样子。

但从另一个角度看来，这样的发展，又何尝不是第五层刚到的时候，他们遇见海嗣的情况呢？

海嗣和真实的海嗣别无二致，因为这就是人的思想虚构的一个产物。是一种高深莫测的幻术，他在第一时间通过水反应了过来，而在这片空间之内，他也通过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感应到了不寻常的地方。

一切都显得平常，无论是凛在千钧一发之际恢复过来，还是千璇恢复了行动。无一不是极道希望看到的样子，也正是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希望的那样吻合，所以在出现了一些无法解释的矛盾的时候，这看似细小的矛盾会在极道的想法之中被不断的放大。

判断，思考，这是一个过程。

所以他回到了第五层，如果他从始至终都没有通过第五层的话，那么“出去”的办法也一定在这里。如今他的想法和现实的吻合，但还缺少一些决定性的证据，所以为了稳健，他一个人到了这里。

“我想你已经看出了这个地方的奥妙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本不该在这里出现的声音却是进入了极道的脑海之中，他眼神一沉的向着背后看去。

许久未见的人，还是和之前一样，脸上总是挂着一道神秘的微笑。无论是衣着还是相貌都看不出来有任何独特的地方，神途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看上去就一定是生来平平的人。

极道首先的考虑是这又是这个场地出现的幻想，但这个假定很快就被排除，因为他不可能会希望神途出现在这里。

“不用多想了。在这个世界的人都是幻象，我是幻象，你自己也是一个幻象。”

现在见到神途的这种诡异能力极道已经毫不吃惊了，他必然也是掌握了某一种术法之人，居然能够出现在这个为幻象的时空里面，这在无数人看来，都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你在这里做什么？！”

现在的极道，已经认为凡是神途出现，那就是一定有事情发生。

因为神途不是那种会闲得无聊跑到一个地方的人，这一点极道心知肚明，比起他自己，神途做事的“功利性”要来的强得多，他不会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情，虽然极道自己也大多数时候不会去做，但是神途不一样，这是一个只想着自己的人，从不犹豫甚至不带任何的感情，比起所有人都要来的可怕！

所以他的出现在极道看来不会有什么好事，他既然掺和了一件事，那就证明这件事情有令他感兴趣的地方，或者是有利可图。

“你对我的敌意甚至比起其他人还要来的更为的强烈。但你也能够感应到，我们很相像。”

“我不会和一个冰冷无情的人相像。”

似乎是料到了极道会说什么，神途只是无奈的一笑：

“我还是那句话，你现在唯一的弱点就是你还保留着无用的感情。至高的境界是不需要这种东西的，感情会影响判断，只会成为累赘。”

“你不也在追寻这些你看似无意义的东西。”

极道并不是没有注意，在上一次他们有机会见面的时候，他和那个女将装束的人。

神途一直在微笑，的确，即使是现在，他还和她有交集。但是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追求感情，或者来说，追求这种东西不是最终的原因。

不过极道怎么看他并不在乎，这个世界上能够令他在乎的事情太少了。

“你在引开话题。”

神途没有言语，对于他而言，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完全没有必要告知其他人。极道在问出的时候也大致能够知道这个结果了。

“希望你不会伤害其他人。”

“那些人入不了我的眼，浪费时间在一些无意义的人绝对不是我会做出来的事情。”

极道的眼神一沉，换一句话来说，神途是为他而来的。他似乎总能够预卜先知，知道一些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所以每一次都快人一步。

不过神途这话倒是讲的没有错，他对于不感兴趣的人是不会浪费他宝贵的时间的。既然不会对其他人造成影响，那么神途可能会对自己做什么，极道也不在意。

“这是你的东西。”

极道就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