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您这些已然是过了。”
“婆婆这就不用管了,项脊轩的置办之事,母亲已然交给我了,并不会有过错,你也可以去请示三伯母,是否要听我这个初来乍到九娘子的话。”
杨灵籁说的斩钉截铁,倒是让翁芹有些懵圈,又重新看了遍折子,应得艰难。
“是,皆听娘子的。”
送走了翁婆子,再去瞧院子里剩下的这一堆,便都主动交给了盈月,虽在算计上不上道,但应付这些新来的绰绰有余。
翁婆子的办事效率很是惊人,当然其中最主要的还是那折子上所写的东西多是京中翻云楼所有,带着人去与批发进货没什么两样。
她还耍了个小心眼,专门走的是项脊轩一侧的小门,因此除了孙氏身边的管事,府里便没了几人知道。又因地处偏僻,竟也没人注意到这不寻常的动静。
这九娘子如此大胆,她便是想拖得越久越好,这也是孙氏暗中给的意思。
杨灵籁心里只牵挂着想要的宝贝,对于这些无聊的小心思哪里还顾得上,甚至午睡都不要了,亲自指挥着丫鬟将东西在屋里摆好。
盈月在旁已然是无语凝噎,姑娘是真不客气,这翁婆子也是真听话,叫你买你还就真去买了!?
屠襄这几日在院里的时候少,从前王氏吩咐他看着公子,也就整日跟在项脊轩中寸步不离,但大娘子来了,这屋里的书斋便也不好用了,只能挪去南书房温习,也就错过了给王氏第一时间传递消息。
申时,天上已然添了点暖色,南书房内的书案前摆满了成堆的策论,甚至有写被翻的书页都软塌塌的。
吕献之捏了捏眉心,恰时生了几分疲倦,眼睛酸涩。
他往外望了望,本是如期放松,却猛地想起新娶的夫人,也不知她整日在院中待着做些什么,竟也没派人来找过。
新婚第二日夫君便出宅门,便连饭都不回来用,难道不是该气了?
心中困惑不解,重新看书也有些晃神,他想捏捏腰间的香包,却想起东西被放了起来并没带在身上,不知觉的便有些神色恹恹。
“公子,要不要研些磨?”
屠襄端着新换的茶回来,便发现人在走神,唤了声。
吕献之抬头去看,才发现砚台里已是空了,他放了笔,摇摇头。
“罢了,先随我回去取个东西。”
二人一路沉默的回来,屠襄越想越觉得不对,公子这些日子总是时不时走神,他进门的声音都听不见,若不就是经常眼神倦怠,书页比往日翻的慢了数倍,甚至还常常往窗外瞧,问了也不说是在想什么。
难不成是被大娘子的温柔乡给困住了?
两人心思各异,待回了后院,谁知刚刚进屋便被一群金光闪闪炸的更不开眼。
第一个映入眼帘便是正厅两宝座之间方桌上那对龙凤呈祥的金瓶,内里插着几根鹅黄色的桂花,金黄金黄,一瞧就是新添的东西。
吕献之微微后退几步,眨了眨眼,才勉强适应,谁知随意往内室方向一瞧,座屏旁的扇面桌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金方鼎,随着一旁香炉内的袅袅药烟如同做梦一般。
他一个想到的就是杨灵籁,喜欢金元宝的人喜欢这些也不稀奇。
顿了顿首,想着既是她喜欢便随着折腾去了,可谁知转头去了书斋,竟也没能幸免。
博古架上本来空荡荡的地方皆被填满,等比人手大的金色佛手住在中间一眼夺目,身旁的金玉灯盏以及案中案上的金色祭器熠熠生辉,而纯金玉如意大喇喇地摆在他的书卷旁,什么圣贤书,哪里还看的进去。
“大娘子她疯了?”
屠襄还在四处打转,一点不敢信。
“这里可是书房,不是藏宝洞。”
“还是这些裴大夫人送来的,定是想叫公子耽于黄白之物,无心上进,好让四公子比过去!”
这也不是随口诬陷,裴氏为了跟王氏斗,曾经也是想了不少损招,比如让人大半夜开窗让吕献之着了凉,无法去书孰,又比如故意叫人送来寒凉之物,害人如厕耽误夫子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