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弱到哪儿去?”
月霜不解,拧眉看向月降,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故意败下阵来,让那宫玄瑟抓他回去邀功?他这是图什么?难道宫玄瑟和天魔宗的人勾结不成?”
月降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可经月霜提醒,又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如今情形还真是错综复杂。
落雪宫虽然身为五门七宫十二宗的七宫之一,说实话她们潜心修炼,鲜少过问江湖中事。
落雪寒任宫主之时,就鲜少在江湖中走动,故而江湖传闻她天仙般美貌,见过她的人却极少,因为不经常在江湖走动,鲜少和别的门派在一起,故而这勾心斗角之事她们处理得不是太多,如今要独当一面,面对这个人性复杂的江湖,身为婢女的她们确实显得有心无力。
月降叹道:“不管此事如何,我们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月霜道:“到了回梦崖,你说那宫玄瑟会如何打咱们落雪宫的小报告?他会不会?”
月降道:“倒是我们要先发制人,不然的话很可能被他反咬一口,说成与魔族勾结,到时在五门七
宫十二宗面前就不好解释了。”
月霜不解,看着月降问道:“要如何先发制人?”
月降道:“宫玄瑟此人好大喜功,到时我们就说落雪宫在镜湖宫主的带领下一同围剿的魔族,宫玄瑟宫主首当其冲擒住了天魔宗护法,将一切归功于宫玄瑟,将他吹捧上天,到时候他自然不会为难我们!毕竟那种情况下抹黑了我们,对他反而没什么好处!”
月霜点头道:“你说得没错,一切就按照你说的办。”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马车颠得她们摇摇晃晃,月霜又道:“不知道此次东方楚召集五门七宫十二宗的人去回梦崖做什么?据说此次五门七宫十二宗的人都必须要去,否则的话我们也不必跑这么一趟,好好待在落雪宫中也没人去惹咱们,咱们也不至于出来给雪寒宫主丢脸!”
二婢女觉得自己给落雪宫丢脸了,她们身为婢女,虽然有心撑起落雪宫的门面,但无奈功夫不济加上阴谋算计也不如别的门派,如此一来落雪宫就处处落了下锋,感觉实在有些丢人。
月降安慰月霜:“无论如何,我们尽量做好一切,不能让江湖中人小瞧了咱们落雪宫,我相信宫主她很快就能醒来的!”
月霜长叹一声,幽幽地看着月降,柔声道:“月降,我只怕等我们白发苍苍的时候都未能等到宫主醒来!”
月降伸出手去,握住了月霜柔软的手,柔声慰道:“月霜,你不要如此灰心,凡事都有奇迹,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所能揣测的,说不定下一秒宫主就能醒来,带我们大杀四方也不一定!”
月霜转头,取出马车一侧搁着的朱红色木匣,木匣嚓的打开,里面躺着一柄精美的长剑,长剑如雪如冰,锋利无比,剑柄上镶嵌着白色的珍珠和蓝色的宝石,一只冰雕蝴蝶斜在剑柄中间,美轮美奂。
月霜伸手轻轻抚摸着那柄长剑,垂眸低语:“这是雪寒宫主的染千雪,它曾经一剑引风雪,在江湖中是何等叱咤风云,如今却只能藏于匣中,实在是可惜!”
月降伸手落在她的肩头,柔声安慰道:“宝剑有灵,宫主会明白我们的。”
月霜点头,伸手抚了抚那柄染千雪。
车轮快速疾驰在夏日的风中,碾过了沉重的寂寞,碾碎了满地的春殇。
另一个马车内的宫玄瑟,单手执杯,搁在唇边,下唇轻抵在杯缘上,嘴角含笑,想着自己将如何在五门七宫十二宗面前出威风,就忍不住地开心起来。
话说天魔三美骑着野猪霏霏,在天空摇摇晃晃漂浮。霏霏显然是驮着三人有些负载过度,开始吃力地摇摇晃晃起来,宛若一只泄气的羊皮筏子。
众人在天空摇晃着大叫,随即便是惨烈地三人坠落,来了个脸着地。原本就被打出大包的脸,此刻越发是没法看了。
“哎哟喂!疼死我了,霏霏你这王八……蛋!”赖不二这蛋字还没说完,只见一旁地野猪霏霏早已口吐白沫,四脚乱蹬,耷拉着舌头,一副累死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