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我已经不爱你了!
你送我的这只玉兔,是我此生获得过的最大幸福。然而,这份幸福也锁住了我一生,这一生纠缠不清的爱恨情仇,因你而生,也该由你而灭。
你从来不会知道,一个女人曾经有多么地深爱过你。
她隐藏了心中的那份深爱,陪着你度过一个又一个无眠的夜晚。你留在她身边的时候,她都舍不得就此睡去。夜深人静之时,就枕在你的身旁,看着你,想着你,念着你,爱着你……
然后,再看着你为另一个女人在睡梦中流泪,她亲手替你擦干了那些悲伤的泪痕,倘若她力所能及,也想替你抚平心中的伤痛。
你一次次在梦中呼唤那爱而不得之人的名字,可曾有一刻想过,这枕边的女人,其实也是爱着你的。
天亮之后,一切又都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她目送着你离开,眼中却不能流露出一丝的恋恋不舍,就怕生了情感纠葛,令你不会再来。
她对你的那份爱情隐秘而深沉,曾在她的内心波澜壮阔得如同蔚蓝深海,华丽了她枯萎的一生。
二郎啊!我这一辈子,因遇见你而变得快乐,也因遇见你而变得悲伤。
我这一生的笑,全都给了你!而这泪,也全都给了你!
如今,该将一切还给你。
我们从此之后——两清了。
庄羽这一生从未见忍冬花如此的笑过,她一直都是朵高岭之花,是个眉目清淡的冷美人,如今这笑容却是那般的震撼人心,美得令山河震荡。
那一笑是释怀,是洒脱,是从地狱中走过一遭,死而复生后的一笑。带着希望,带着憧憬,带着生而为人,强而有力的茂盛。
忍冬花这快意泯恩仇的一笑,是她留给他最后的念想。
他想对她说些什么,但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二郎,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曾经想过将来长大要嫁给你……”
“我见你脖子上一直戴着一只玉兔,那是重要之人送你的东西吗?”
“那是我所爱之人送给我的,我从小就喜欢他。”
“是你的青梅竹马?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能令你如此念念不忘?”
“他的眉毛和你一样修长,他的眼睛和你一样深邃,他的鼻子和你一样英挺,他也有一张凉薄的唇……他是个像你一样的人!
“傻二郎,那个我心爱之人,便是你啊!”
二郎啊二郎,我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缠绵的夜晚,你却从来不知,我曾多么的爱过你。
然而,错过了就错过吧,反正你也没有那么喜欢我。至此之后,山高水长,各自郑重。
熙熙攘攘而来的众人,终究陆陆续续而去,最终空荡荡的孤城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
黑玦古国又将沉入死寂,成为另一种形式的死寂之城,多年之后会被风沙摧残,风雨侵蚀,最终消失湮灭在历时的舞台之上。
世间万事万物都无法抵达永恒,都将在永恒之前湮灭,无论是
一颗星,一座城,一个人……
入夜寒风肆掠,吹过空寂腐朽的黑玦古城,这屹立了七千年的古城,在夜晚风中发出哀鸣,似如古战场上号角的声音,来回激荡,不停不灭。
君雪楼求寒紫月替他织一个梦境,寒紫月答应了,今夜她将为他织出梦境。
众人来到大行宫前,寒紫月抬头,看着飞檐遮挡住的明月,然后转头看向君雪楼,对他道:“君公子,要想织出关于你二人的梦境,我需要两件你二人身上的物件。”
君雪楼点头,白袖一挥,取出一柄寒光铁剑,双手奉给寒紫月,道:“这柄不宁剑乃是千里月的佩剑。”
寒紫月伸手接过,点了点头。
君雪楼想了想,然后将系在腰间的赤血翡翠取了下来,然后递给寒紫月。
赤红色的血珠在月色下散发着蜜般的温柔光泽,夜枕风道:“君公子,你不是说过这颗赤血翡翠珠蕴含灵力,它能助你修炼,如此贵重之物你不戴在身上可以吗?”
君雪楼看着夜枕风,点头一笑道:“夜公子,无妨的,这是千里月送我的定情信物,是最能代表我们相思之念的东西!”
夜枕风点了点头,君雪楼伸出修长的手指,将戴在手上的一枚红色戒指摘下,然后递给夜枕风道:“夜公子,尚有一件事我要麻烦你!”
夜枕风道:“君公子但说无妨!”
君雪楼微微一笑,然后将那枚红色戒指放进他的掌心,道:“此乃我狐族信物,狐王戒指。我这个狐王这么多年被困在这黑玦古国,早已是名存实亡的了,我想请公子代为收下,将来替我送到幽离山狐王城,将它转交给我的妹妹白行霜。”
一旁的蓝醉舞一喜,上前道:“君公子,你……你还有个妹妹呀!”
她心中顿时打起了小九九来,心想你君雪楼既然已经和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