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缘听到屋内二人的谈话身,他缓缓握紧双拳,骨头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他只觉心中怒火中烧,深邃的眼眸凝出满腔仇恨,愤恨不已,咬牙切齿地暗道--荡妇!
他从未内想过云娘真是这种轻贱之人,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他才知她是那种肯和任何男人苟且之人。
他握紧了颤抖的拳头,转身而去。
石室内的云娘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知他已经离开,眼眶不由微微泛红,好在密室内灯火昏暗,瞧不出她神情的变化。
史虎以为美玉投怀,欲再进一步,谁知云娘早知跟在身后的是秦缘,故意为之罢了。
她深知秦缘为了这段感情心中痛苦,他们之间磨难重重,好不容易化解了田崇德的事,本以为可以浓情蜜意,从此恩爱相守,岂料又间接害死了田素素。
不管田素素死于谁手,秦缘都会将这份罪责怪在他自己身上,他的心里多少也会迁怒于她,所以他再也无法坦荡地与云娘欢好下去,从此必定会受无尽痛苦和折磨。
这些天来秦缘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他不理她,回避她,一切都已证明,他们至今的这段情爱乃是孽缘,是注定无法走到一起的。与其令彼此如此痛苦,何不制造一场假象,让他的心里坦荡的恨着她,忘记他们之间的短暂欢愉,也比他日后痛苦下去的好。
云娘早知史虎对她有意,像她这样美貌如花的女子,对她动心的男人多了去,所以她从不缺男人来做这场戏。听着秦缘愤恨地转身而去,她便知道,此事已成,但总免不了心中怅然,只觉有什么东西丝丝绕绕地缠在心中,仿佛勒得她窒息。
“云娘子……云娘子……你怎么了?”
史虎见她久久不说话,急忙道。
云娘收敛心神,笑道:“史虎哥哥,咱们来日方长,这陵墓内慌得急,咱们还是快些寻了宝物出去吧!”
史虎虽然心急火燎,不过也怕唐突佳人,便收敛心性,点头道:“云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全依你的。这间密室里的宝物咱们也寻得差不多了,就差你身后的这具青铜棺材了。云娘子,不如咱们合力将青铜棺材推开,瞧瞧里面有什么。”
云娘点头,和史虎一起合力推开了那沉重的青铜棺材,青铜棺材之内竟然是鲜红的血水。
“怎么会这样?”云娘吓得后退一步。
史虎拿着火把上前,仔细打量那宛若凝脂般的血水,道:“真是奇怪,这血水竟然没有血腥味,而且还散发着阵阵幽香。”
“是吗?”云娘感到好奇,也凑上前来看。
火光之下艳红的鲜血显得殷红刺目,不过凑上去闻了闻,果然带着阵阵幽香。
云娘惊叹道:“史虎哥哥,这好像不是什么血,似乎是某种树脂之类的东西。”
史虎点头道:“我听说古时候有人会用树脂来封住棺材中的尸体,以此达到尸身不腐的目的!”
正当二人说到这儿,突然那青铜棺材内的血水开始咕噜噜冒泡,二人吓得急忙后退。
云娘大惊失色,叫道
:“莫不是尸变了!”
二人顿时胆战心惊起来,只见血水不断上涨,竟然渗出了青铜棺材,一具浑身赤红的尸体赫然坐直了身。
“啊--”云娘和史虎大叫,纷纷退后。
史虎颤抖地道:“诈--诈尸啦!”
那血尸的脑袋突然咔嚓咔嚓地转了过来,紧闭着的双眼,猛地一睁,一双快要掉下来的大眼珠子死死的瞪着二人,快掉下来的眼珠子竟然还在眼眶外上下晃了晃。
二人吓得哇哇大叫,想要夺门而出,岂料青铜棺材的棺盖瞬间挡住了出口,血尸嘶吼着从血棺中飞身跃了出来,如同野兽一般朝二人攻击而去。
史虎立即抽出腰间双头斧砍了过去,血尸周身裹着血水,湿滑无比,犹如泥鳅一般左右滑开。史虎几次都扑了个空,后背还被血尸给抓伤了。
云娘急忙挥舞衣袖,一条条火魂金丝便朝着那血尸身上刺去,她怒道:“任你是鬼,我火菩萨也不怕你!”
血尸的身体被火魂金丝所困,顿时张开尖牙,如同野兽般嘶吼起来,这间石室传来血尸震耳欲聋的嘶吼声。
云娘大叫:“史虎哥哥,快用你的双头斧劈他!”
“是--”史虎惊魂未定,这才反应过来,颤抖地握紧了双头斧,猛地就朝那血尸身上劈砍而去。
双头斧带风而落,血尸将状急忙飞身扑向了云娘,云娘抬起手腕去挡,唰的一声,她的手腕便被血尸的利爪划伤,随即衣袖也给撕烂。
史虎的双头斧猛地劈砍在血尸背上,血尸便被重重地撞到了一旁,他的后背插着史虎的双头斧,不断抽搐了起来,口中有红色液体喷涌而出,也不知是血还是那红色的树脂,很快血尸便没了动静。
史虎急忙赶去扶起了云娘,道:“云娘,你没事吧!”
云娘看了看雪白的手腕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