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竟然将自己是离家出走的秘密给说漏了嘴。
立即伸手捂住了嘴,然后赶紧举起酒杯,仰头又喝了一杯,以此掩饰过去。
梦天颜并不傻,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既然这丫头是离家出走的,那么她之前说的什么是仰慕魔衣教,前来谈联盟的事就半真半假的。
然而在她看来,不管这位鬼王的千金说的是否是真话,她此刻身在魔衣教是事实,倘若谈好了,说不定她能回去说服鬼王也不一定。
就算不能,她也决计是不能让她在自己魔衣教地界出事的,否则引起误会,将来增添了岐云鬼宗这个敌人就不划算了。
在寒月山眼中看来,这柳烟烟满嘴胡话,全然没一句真的,感觉他就是来魔衣教骗吃骗喝的。
之前叫自己表哥,自称是二狗蛋,然后又说和夜枕风认识,还说自己是鬼王的女儿。
如今又说漏了嘴,说自己是离家出走的,他甚至都开始怀疑眼前这丫头到底是不是真的岐云鬼宗少主。
“二狗蛋!”寒月山冷不防叫了柳烟烟一声。
柳烟烟一时没反应过来,到把一旁的彩铃给逗乐了,一口饭差点就喷了出来。
看着埋头扒饭的柳烟
烟,寒月山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提醒道:“二狗蛋,表哥叫你呢,你听见没有?”
柳烟烟双腮鼓鼓,嘴边还留着两颗米粒,这才反应过来,道:“喂!你叫谁二狗蛋呢?”
寒月山呵呵一笑,道:“你之前不是说我是你表哥,你称自己是二狗蛋的吗?你难道忘记了吗?”
柳烟烟美眸圆睁,看傻子似地看着寒月山,道:“你怕是傻,刚才本姑娘路上遇到强敌,才不易这么说,想要甩掉他们俩的,你怎么当真了呢?”
寒月山笑道:“这位柳姑娘,不是我怀疑你,你说自己是那个什么岐……”
“岐云鬼宗,话都说不利索。”柳烟烟狠狠地嚼了一口饭,瞪着他道。
寒月山道:“你说自己是岐云鬼宗的少主,可有什么信物没有?如此空口无凭的,我们也不好相信你啊,你也知道这年头,打着幌子,四处骗吃骗喝的人多了去啦!”
柳烟烟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我堂堂岐云鬼宗少主会出来骗吃骗喝,我是身负大任,出来和魔衣教联盟的。”
她说完将藏在荷包中的岐云鬼宗的金色令牌扔了出来,令牌扔在桌上,发出哐当一声声响。
寒月山捡起来左右看了看,他其实根本就没见过岐云鬼宗的令牌,哪儿能分辨得出什么真假来?
倒是梦天颜一眼便认了出来,那确实是岐云鬼宗的令牌,便笑着道:“烟烟姑娘,月山只不过是和你开玩笑呢!你何必当真?”
柳烟烟抬起一只烧鹅腿,狠狠咬了一口,瞪着寒月山道:“还是教主姐姐有气度,不像某些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寒月山不悦地将令牌扔回给了柳烟烟,然后双手抱怀,冷哼道:“切!”
彩铃抿嘴一笑,然后低声对寒月山道:“你没事学人家吵什么架?你哪儿是柳姑娘的对手,你瞧人家柳姑娘,架照吵,可这嘴也没闲着,碗里的饭菜都快吃光了。再瞧你自己,一碗饭还没吃完,快些吃吧!晚上肚子饿了,可没人再给你煮东西吃!”
寒月山嘻嘻一笑,低声道:“我才不怕,肚子饿了,你自然会给我煮东西吃的!”
“哼!今晚你若是饿了,我非饿着你不可!”彩铃嘟嘴扭头。
对于魔族的事林千雪不想过多插手,再说她也只是寄居在魔衣教中。对于这位柳姑娘,她虽然心有怀疑,但也不好像寒月山那样直白的说出来,想着小心提防即可,所以也并未多言。
入夜,秋霜白露,一树秋夜白花寂静开放,又悄然凋零。
梦天颜斜靠在花树上吹着笛子,突又想起了自己的师父李湖烟来,她总依靠在那棵老梨树上喝酒,痴痴地等着一个人。
如今离开了魔衣教旧址,这里也没有那样的白梨树,她不由有些感慨万千。
师父交给她的基业,她总不能败了,总有一天,她会带领魔衣教众打回去,重回她的七夜殿。
“你在想什么?”林千雪手中拿着一只白瓷酒坛,缓缓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