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好受一些,现在的我……生不如死。”
“啪——”凌云狠狠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他的嘴角顿时渗出一抹血丝,而脸上那道已经止血的伤痕又再次流出血来。
只是南宫契仿佛已经麻木了一般,毫无痛觉,那是因为他心底的痛已经大过了这些伤痛。
凌云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了,内心愧疚万分,轻轻握住他冰冷的手,道:“对不起,我……我不该打你的,我……”
她突然又想起了之前枯离药老对她说的话,她突然意识到南宫契想要的并非她的对不起,而是她的信任。
既然已经不能被所爱之人信任,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取出钥匙,打开了束缚住他的镣铐,看着他道:“南宫契,我想清楚了,与其彼此这般折磨,还不如放彼此自由,既然我们无法再相爱下去,那么便相忘于江湖好了。”
南宫契眼眸中出现了一丝波动,双眼凝视着凌云,他道:“你们魔族是不是准备做什么?不然你为何要赶我离开天魔宗?”
凌云心头一硬,挥袖起身,道:“我想做什么,你早就知道的,现在让你走,不过是不想你再继续牵涉其中,将来恐怕
越发难以自拔。”
南宫契嗤嗤一笑,道:“凌云,自我进入天魔宗那天起就和你无法撇开干系,不,应该说自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已经无法撇开干系了。我一身白衣,早已被魔族沾染,你认为我离开天魔宗还能去哪儿?”
凌云咬牙忍住,道:“倘若你不是幽皇转世,我们或许还……”
她的话还没说完,南宫契却已经吻住了她的唇。
她只觉他的吻深沉而缠绵,令得她迷失了方向。温暖的舌尖划过他嘴角上的鲜血,顿时尝到了腥甜的味道。
他们最终交缠在了一起,爱与痛苦的交织,带来了欢愉的巅峰。他发泄式的吻着她,令她几乎窒息。
筋疲力尽的折腾后,他拥抱着她沉沉睡去。
多么希望这一梦可以长长久久,永远也不要醒来。
然而天亮之后,南宫契却发现床榻之上只剩他一个人,凌云已经不见了。
花月染拿着药膏走了进来,看着南宫契笑道:“南宫公子,你醒了。”
“花月染?怎么是你?”南宫契表示不解。
看着床上的南宫契一副小娇妻般的娇羞模样,花月染忍不住拂袖一笑。
然后将药膏打开,一边往南宫契脸上抹,一边道:“魔尊有事出去了,她命我留下来照顾你。”
“照顾我?魔尊去哪儿了?”南宫契心有疑惑。
花月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魔尊有事出去了,恐怕要十天半月才能回来,南宫公子得独守空房一阵子了,呵呵呵!”
南宫契面色一红,他知道花月染为人狡猾,很难从她口中问出什么,正因为如此凌云才会让她来照顾自己。
便道:“魔焱护法呢?他也跟魔尊去了吗?”
花月染假装淡定地道:“这是自然。”
南宫契伸手拿过花月染手中的药盒,道:“多谢花堂主了,我自己来就好。”
花月染拂袖一笑,也没再说什么,将药盒递给了他。
花月染觉得这么近距离仔细一看,南宫契确实生得白玉一般无暇,看多了还真是令人有些动容呢,若非他是魔尊的人,她只怕早就打他的主意了。
南宫契道:“花堂主,如今魔尊已经打开了我的镣铐,我是不是能出去走走?”
花月染眯眼一笑,意味深长地道:“当然可以,不过最好不要离开天魔宫,否则我不好向魔尊交代。”
南宫契点头一笑,道:“我想去探望一下幽若公子,之前见他身体情况不是很好。”
花月染微蹙眉头道:“南宫公子有心了,幽若公子也不知得了什么怪病,药老给他诊治过也瞧不出什么来,你有空就去瞧瞧他吧。”
花月染对幽若倒是上心,之前去探望过几次,只不过近些日子以来幽若似乎越来越畏惧阳光,总是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这点令她很是担忧。
南宫契被禁足了几个月,桃花谷里的桃花已经落光了,如今已经长出了粉红色的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