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闲鹤向云轻轻介绍道:“这位是赵某的一位小朋友,名叫夜枕风,多年前我在天隐神洲与他有过匆匆一别,相谈甚欢,如今能在水月神洲再见,实在是缘分!”
云轻轻眉头微蹙,看向夜枕风,思量着道:“夜枕风?夜公子莫非出自大泱府?”
夜枕风一笑,点头道:“家师南宫契。”
云轻轻这才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唇角浅笑,道:“也只有他那样的人物,才能教出夜公子这般的高徒,真是名师出高徒啊,如今有缘得见,实在三生有幸!”
夜枕风受宠若惊,急忙道:“云院长谬赞了!”
云轻轻一笑,道:“夜公子不必客气,你师徒二人当年的风采,我没能见到,但也听说了不少你们的丰功伟绩,一直神往,如今得见其人,自是欢喜。”
夜枕风一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师父是个怪人。”
云轻轻毫不掩饰地道:“南宫契确实是个怪人啊!可我就喜欢怪人,因为我本身也是个怪人!”
赵闲鹤哈哈一笑,道:“看来我们在别人眼中都是怪人,怪人和怪人相见,竟然觉得也并不奇怪了。”
云轻轻道:“或许是我们找到了同类,所以便觉得那些不怪之人,索然无味了!”
说完她举杯敬了两人一杯,两人也都举杯相迎。
夜枕风十分好奇,道:“云院长,我很好奇,你从未听过赵前辈弹的那首曲子,为何也能跟着一起弹奏?”
云轻轻一笑,道:“其实音律达到一定高度,就能彼此产生共情,音域交融,便能如同一人一般。”
夜枕风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对了,云院长身为大泱府的院长,怎么会到北昭国来?难道是为了剑魂宗禅让之事?”
云轻轻点头,道:“没错,此次剑魂宗召开禅让大会,邀请了五门七宫十二宗的人,大泱府也收到了邀请函,所以蓝长老派我、唐寻、聂摘花前来。”
夜枕风一听,不由眉头一跳,道:“聂……聂摘花也来了?”
云轻轻拂袖一笑,嫣然道:“看来你师徒二人都怕同一人嘛!呵呵呵!”
“呵呵呵!”夜枕风面露尴尬神色。
赵闲鹤道:“夜公子莫不是也为了此事前来?”
夜枕风摇头道:“江湖的事与我无关,我才没心思管什么剑魂宗不剑魂宗的,我纯粹只是路过此地而已。对了,赵前辈你闲云野鹤,长年隐居山林,此番怎么会突然下山了呢?难道是准备重出江湖?”
赵闲鹤仰头哈哈大笑,道:“夜公子说笑了,赵某早就不过问江湖事了,此番下山乃是为一人而来。”
夜枕风道:“能够让赵前辈下山的,一定是位极重要的好朋友。”
赵闲鹤点头一笑,然后看向云轻轻,道:“云姑娘,夜公子,酒逢知己千杯少,可惜赵某还有要事在身,咱们再饮一杯,就此别过吧!”
夜枕风虽然心生不舍,但知赵闲鹤乃久不出山之人,突然下山必定是有重要的事要办,便不好多做挽留,举
杯道:“望将来能有机会与前辈再饮此杯物!”
赵闲鹤举杯哈哈笑道:“当年意气郎,如今白发翁,再饮杯中酒,一解人间愁。半生蹉跎岁月老,醒来方觉人生短,此心此情酒中藏,举杯共饮是疏狂!”
饮下杯中酒,去留了无痕。
目送赵闲鹤去远,却引来聂摘花的到来,只见她与唐寻,带着各院弟子大摇大摆地走了上来。
聂摘花看到夜枕风不由眼前一亮,喜悦地道:“快瞧瞧,我逮到一只小可爱。夜枕风,咱们还真有缘,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师父呢?”
说完还探头探脑朝夜枕风身后找了找,夜枕风苦笑,心想,我师父没那么小。
夜枕风尴尬一笑,道:“聂院长,上次栖尸城一别,我就没再见到他了。”
聂摘花一听南宫契不在,不由有些兴致大失。
唐寻道:“夜枕风,好久不见了!”
夜枕风拱手行礼道:“唐院长,好久不见了!你可还好?”
唐寻笑道:“还好,不过面对镇星院的这般小猴子,我实在有些有心无力了,一看到你我就想起焦豆包来……”
夜枕风心有感慨,焦豆包曾是他最好的朋友,如今也已阔别多年,再无交集,不由内心伤感,道:“不知道豆包现在的情况如何?”
唐寻道:“你用不着替他担心,他现在可牛了,回雾山村当老师了。他教出来的学生有些还进了咱们大泱府,不仅如此,这小子还娶了村花做老婆,别提多惬意!”
往事如烟,一切仿如是昨天的事,好好想想自己这些年也经历了不少,对于过往单纯的年少,是再也回不去的。还有那年少时的朋友,也都变成了曾经。
或许这辈子,他们都不会再见了吧,不过他相信远在天边的朋友,内心一定会彼此牵挂着对方,毕竟他们成全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