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老太监被他杀人的目光吓了一跳。
付珩急忙起身上前,一把揪住那宣读遗诏的大太监,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摄政王乃是肱骨之臣,你一个阉人,岂可在此胡言乱语?”
众大臣面色大变,纷纷看向了夙风。夙风不再行跪拜之礼,缓缓起身看向付珩,他的身躯高大,立在人群中,就如同一匹狂野的马。
众臣立即转头,看向付珩,齐声道:“陛下不可仁慈,要谨遵遗诏行事!”
付珩大怒,当众撕毁了那纸遗诏,道:“该死的阉人胡诌,遗诏之中根本就没有提及摄政王谋反!没有!”
正当众人感到一头雾水之际,只见蘅芜国的护国大将军枭神策率领大军赶了进来,禁军也跟随在侧,铁骑声阵阵,全都精装上阵,士气高涨。
枭神策骑在马背之上,伸手抬起密旨和虎符,密旨卷轴哗的落下,他高声道:“陛下密旨和虎符在此,我奉皇命,前来捉拿叛贼夙风!”
随侧在付珩身旁的步涯一惊,内心感到不安,他立即看向站在人群中的夙风,夙风立在天地之间,显得那么的孤独,一瞬之间,天地就将他孤立了出来。
夙风突然仰头哈哈大笑,他道:“陛下啊陛下,这是你对我的最后反击吗?我夙风一心为国,效忠蘅芜,你却担心我狼子野心。一片丹心,却被你当作狼心狗肺,非要致我于死地,才肯善罢甘休吗?”
见有皇帝密诏,又有枭神策的大军,众臣纷纷起身,挺直了腰板,伸手指向夙风,犹如千万利箭指向他,纷纷讨伐起他来。
“摄政王密谋造反,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如今他身穿甲胄入宫,盘缠龙息剑,必定是想趁先帝宾天,趁机造反!”
“暗卫必定早就埋伏在四周,等待谋害新君!”
“快杀了反贼夙风!快!”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下夙风总算明白,为何前来同传的侍从要他着甲配剑入宫,这一切无非是付疆皇帝设下的骗局。
他派人前来通传,说自己病危,担心有人会趁机造反,特命摄政王带领暗卫,着甲配剑入宫保护新君。
付疆与夙风斗了多年,始终无法完全压制住他,唯有借此机会将其铲除,而这也是他身为父亲,唯一能为儿子所做之事,天下,只能是一个人的天下。
此刻护国大将军枭神策已经下令杀人,无数利箭朝着夙风身上射去,埋伏在暗处的暗卫纷纷现身救主,暗卫的出现,反而越发坐实了夙风谋反之事。
步涯焦急地看着付珩,道:“陛下,摄政王并无谋反之心,这么做无非是逼他谋反呀!陛下这一路可全仗着摄政王庇护,才坐上这皇位的。陛下!”
付珩的心已经乱做一团,眼前的杀戮混乱,令得他心惊肉跳,战马声嘶鸣,枭神策的大军已将夙风团团包围。
他急忙吩咐步涯:“枭神策和禁军接的是父皇的密旨,我命令不了他们,快去喊嫪狩,让他率领门庭卫的人保护夙风速速撤离!”
他的话才刚说完,便见一支利箭已经刺入夙风胸前甲胄,那支利箭,乃是枭神策的天阙神弓所发,威力十足。
夙风身上的红色战袍已被砍烂,身上的甲胄也已被刀刃砍破,他折断了那支刺入胸口的箭,手持龙息剑,回首看向付珩,双眼通红地哈哈一笑,高声道:“付珩,你便是这般待我的吗?”
一名上了年纪的文臣,伸手指着他大叫:“大胆,放肆!竟然直呼陛下名讳,大不敬!”
夙风转头看向那老臣,歪嘴笑道:“大不敬?老子头上都被冠上谋反之名了,还怕什么大不敬?”
他说完,一把掐在那老臣的脖子上,将他高高举起,愤恨的拧断了他的脖子。转头恶狠狠地看着付珩。
他将他心中的怒意,杀意,全都表露出来。他要让他知道,他负了他,伤透了他的心!他现在心事如灰,愤恨不已,恨不得杀了他!
付珩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夙风,他挥舞着手中的龙息剑,将一名名挡在面前的士兵杀死,他越过他们的尸体,朝他而来。
此刻枭神策再度拉满了天阙神弓,瞄准了夙风,夙风身后的暗卫纷纷挡住了他,令得枭神策手中的弓箭迟迟不发,他在等一个间隙,一个暗卫人墙倒下去的空隙。
付珩看着慢慢朝自己走进的夙风,鲜血染红了他的盔甲,他的双眼泛红,溢满了悲伤的泪水,脖子上青筋暴涨,狠狠地盯着自己,如同一只受伤的野狼,肆无忌惮地窥视着自己的猎物,即将奋力一扑。
夙风怒吼:“付珩,你若真想我死,何必如此?只要你说一声,我夙风这条命给你便是!”他杀红了眼,也气急了,什么都不顾了。
付珩看着浑身是血的夙风,微微颤抖,对他道:“夙风,我不要你死,你快走——你快走——”
与此同时,枭神策终于找到空隙,射出了那致命一箭,利箭刺穿甲胄,射穿了夙风的肩膀,鲜血溅染在付珩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