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谋划了很多年?”最后那三个字说得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付珩千刀万剐。
付珩白了他一眼,然后道:“你堂堂一个摄政王,怎么来到蓝魂都就跟水土不服一样?怎么脾气那么暴躁?你就不能淡定一点,听我慢慢把话说完吗?”
“咳……”夙风整了整衣襟,压制住心中怒火,然后看向他,皱眉道:“说!”
付珩扇了扇扇子,便道:“当时我还不是太子,只是个势孤力弱的皇子,为了能够登上太子之位,我暗中和同在大泱府的汐雾帝姬有了计划,两国联姻,有了蓝魂都的势力,我在蘅芜国的皇权之争,便有了胜算。”
“确实是步好棋,不过汐雾帝姬又有何图?”
付珩扇着扇子,想了想,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蓝醉舞的事告诉夙风,可是如今夙风已经带着暗卫风风火火杀了过来,如果不彻底令其明白事情缘由,只怕会有不可想象的后果,便只好将一切因由告诉了他。
夙风皱眉,看向他,道:“原是如此,但你可知,这一步棋乃是险棋,你们毫无把握,怎可将国之命运当做儿戏?”
付珩道:“我没有将国之命运当做儿戏,说是为了朋友,当然也考虑过蘅芜国的将来,最坏不过是迎娶蓝醉舞为太子妃,想来也是对不起楚慕白!”
“哼!你对不起的人就只有一个楚慕白吗?”
付珩眨了眨眼,不解地看着夙风,道:“不然还有谁?”
他心想,和蓝醉舞纠缠不清的不就只有楚慕白吗?这夜枕风很明显心里有的人是寒紫月,莫非,蓝醉舞这丫头外面还有什么他都不知道的人?
夙风上前,伸手一把捏住付珩那张俊俏的脸,然后直视着他道:“我。”
“你?!啊——难道你和汐雾帝姬!什么时候的事?”付珩大惊,瞠目结舌地道。
夙风猛地抬起一只手,咬牙切齿地道:“太子殿下,你是不是白痴?本王真想一巴掌拍死你!”
“额……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端着茶水的步涯,站在门外瑟瑟发抖,手中的茶水洒了出来,目光死死盯着摄政王的手,怎么才一会儿功夫不见,摄政王殿下的手又跑到太子脸上去了?
这……到底是大不敬?还是不该往歪处想啊?
夙风将手放开,沉声道:“白衣太监戚红雪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们可有把握?”
付珩道:“枕风武功高强,有他帮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夙风道:“他虽然武功高强,可太子殿下不要忘了,你们现在可是在蓝魂都,所要面对的不是一个、两个敌人这么简单,而是整个国家的军队!稍有差错,你们就可能丧命在此!到时候,我可不想为你穿丧服!”
付珩伸手扶额,道:“夙风,你能不能念我点好?说不定我就迎娶太子妃回去了呢!”
“不行!不准!”夙风铿锵有力地道,然后看了看步涯,道:“保护好你家主子。”
“是!”
夙风说完,就朝门外走去。
付珩急忙道:“喂,夙风,你去哪儿?不喝茶了吗?”
夙风道:“现在可没闲情逸致喝茶,我这个迎亲使匆匆而来,还没有赶去拜会蓝皇,得去宫中一趟,免得他心中起疑。”
付珩皱眉道:“额……迎亲使?”
夙风道:“不然你以为我以什么理由,带这么多人马来蓝魂都?”
步涯愕然,心中暗道,摄政王殿下,迎亲使?这……这估计是他刚封给自己的吧!呵呵!
夙风背对着付珩,顿住了脚步,道:“太子殿下,倘若不幸要兵戎相见,夙风的大军随时听你号令。”
步涯看着夙风甩袖离开的样子,这气势汹汹而来,又怒气冲冲而去,看上去不太友好的样子啊!再看了看洒得只剩半盏的茶水,不由皱眉看了一眼自己主子。
步涯道:“太子殿下,恕步涯多嘴,我觉得摄政王殿下所言有理,咱们到时候所要面对的可不止一个、两个敌人那么简单,而是要面对蓝魂都的千军万马。此事,可是一步都不能走错啊,不然,就要命丧他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