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话虽如此,不到万不得已,我还不想失去我的这颗脑袋。呵呵!毕竟我还挺满意我这颗脑袋的。”
“哼!自恋狂。”
“难道你觉得还有什么欠缺吗?”
楚慕白将那张好看的脸凑上前来,蓝醉舞不由吓了一跳,心跳加速,朝后一退,然后掏出赤血朱砂,在他鼻尖上轻轻点了一下。
楚慕白没有想到她真会这么做,吓得哇哇大叫:“醉舞,你到底在做什么?赤血朱砂可是三天都洗不掉的!”
“干嘛要洗掉?我喜欢看你这样!这样比较帅!噗嗤!”蓝醉舞拂袖偷笑。
楚慕白白了她一眼,道:“醉舞,我可不是傻子,这样真的好看吗?”
此刻,两名守卫已经领着一群人风风火火地赶了出来,为首之人,是一个太监,他的身后跟着四名太监,四名宫娥。
蓝醉舞一眼就认出那是宫内的掌事太监钱淮德,急忙用斗篷掩住面容,乖巧地站在楚慕白身后。
五十多岁的钱淮德,头发花白,大腹便便,长得一副圆滑相,手持拂尘,正火急火燎地赶了出来。
他也没有正眼瞧蓝醉舞一眼,只是盯着为首的楚慕白,细声细气地道:“咱家乃是宫中的掌事太监钱淮德,
这位想必就是炼药师楚大白了吧!”
楚慕白点头行礼,道:“正是。”
前去通报的守卫只觉眼前的楚慕白似乎与之前不同,到底是哪儿不同,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
钱淮德眯眼端详着眼前的楚大白,一张俊俏的脸上多了那么一点红痣,实在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滑稽。不过他既然是跟在皇帝身边的人,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又岂会轻易笑出来呢?
钱淮德道:“既然楚药师敢揭下告示,想必一定有些把握,不知楚药师师出何门?”
楚慕白正准备回答,身旁的蓝醉舞急忙道:“我家楚药师师出白鹤门。”
“白鹤门?恕咱家寡闻,好像在江湖中没怎么听说过啊!”
蓝醉舞道:“公公长年深居宫中,江湖中的门派又岂会全都知道?既然没怎么听说过,也就说明在江湖中还是有些传闻的,再说我白鹤门向来低调行医,公公没怎么听说过,也不足为奇。”
“是,是,咱家失礼了。”
蓝醉舞又道:“我们乃是从第一神洲不远万里而来,如今得知贵国皇妃娘娘病重,楚药师医者仁心,这才前来施医救人,还请公公引路,不要耽误了贵国皇妃娘娘的病情!”
“是,二位请——”
钱淮德急忙为两人引路,这一路上楚慕白不由心中担忧,不知道蓝醉舞为什么非要进入这皇宫不可?不过她行事向来有自己的打算,想来也并非胡闹。
进入蓝皇妃的寝宫,便闻得一股药香,大殿中间暖着一只金色的大暖炉,轻垂的帘幕背后,蓝皇妃身穿红色长裘,坐在宝座之上。
蓝醉舞隔着帘幕,想要看清母亲的脸,不过却是朦朦胧胧,无法看清,即便如此,她的眼中已经有些湿润。
帘幕后面的人开始说话,因为虚弱话语有些轻柔,不过却更显好听,她柔声道:“听闻楚药师能够治疗本宫的病?”
楚慕白拱手行礼,道:“是的,皇妃娘娘,在下师出白鹤门,精通医术,特来请诊!”
“咳咳……既是如此,便隔帘探脉吧!”
钱淮德手中拂尘一挥,高声道:“隔帘探脉!”
只见帘幕内的宫娥已经拉着一根极细的脉丝走了出来,那脉丝的一端系在蓝皇妃手腕,另一端则递到了楚慕白手中,楚慕白看着手中脉丝,不由看向身旁蓝醉舞求助。
心想,这隔帘探脉乃是医术高明之人才能做到,我虽然在大泱府学了几年医术,到也没有精进到如此程度,花老师前来,恐怕还是能做到的。
蓝醉舞突然道:“皇妃娘娘,医术之道不外乎望闻问切,除探脉之外,还需看一看娘娘的面色如何,既然男女有别,可否容我这个小药仆前去一观凤颜?”
钱淮德立即呵斥:“大胆!”
帘幕后的人柔声道:“她是个女孩子,无妨的。”
钱淮德立即低眉顺眼地道:“是!”
这变化之快,很让人怀疑他刚才那声“大胆”,只不过是在敷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