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遭遇了刺客,钟南嘉以为这一次翻山肯定要出现什么岔子,结果一路上都顺利得有些诡异,越靠近琅玡这种感觉越强烈,偏偏裴鸣轩在军队的前面,她看不到他心里总觉得不安心,时不时的就撩起帘子看看窗外。
坐在马车前的王迟也察觉道路钟南嘉的不同寻常,关切问道:“夫人可有什么事?”
钟南嘉这几日和王迟相处下来,他对她处处小心呵护,倒也成为逾矩,老老实实的呆着自己的职位上,不怎么有人和他打交道,他也不去主动和他人打交道,独来独往的。
钟南嘉知道他的身世,她不知是不是自己共情能力太强了,原先只觉得他危险,不可深交,后来知道他的身世,却觉得有一丝可怜。
但是他们刚刚翻山而来,即将靠近琅玡与江州的交界处时,前面有出现了些许状况,钟南嘉在军队的中间,之前听闻士兵传令说前面遇到了一批难民,也不知是从哪里逃出来的,又怕是琅玡的人,裴鸣轩说让大家小心行事。
裴鸣轩骑着踏雪,看着这些难民,一般难民都是大批迁移,小量迁移的少见,一来是因为大家的家族观念重,基本上都是举家举村迁徙的,如今这些难民只有寥寥几人,还都是男子,想来就蹊跷至极。
裴鸣轩在他们之前停住,却见其中一个老者颤颤巍巍地拿着树枝支撑自己,口齿不甚伶俐道:“大人,我们一路逃难至此,已经饿了好些天了,不知道能不能行行好,给我们口吃的,或者人我们去做苦力也是可以的。
裴鸣轩看着这些人,总觉得不对劲,直接命人给留学他些干粮便驱赶走了,想要继续赶路。
那位为首的老者直接跪下感谢裴鸣轩,裴鸣轩却没有时间与这些人周旋,毕竟他们都已经翻过最后一座山了,只要再往前走二十公里,就可以抵达琅玡了。
但是那位老者见裴鸣轩要往南走,直接拦住军队前行:“大人,不可啊,前方因为春季到来,积雪融化过快,已经将木桥冲断了,过不去的,要走另一条道。”
裴鸣轩看着眼前衣衫褴褛,还拄着树枝的老者,显然不是很相信他们说的话,眼神里透露着深深的怀疑,他如今掌兵,必须再三警惕,不可轻信任何人。
裴鸣轩:“军队原地休整,孙吴带一队骑兵先行前往查看。”
孙吴:“孙吴得令。”
接到命令的孙吴立刻点了十位骑兵,与他一同先行探路。
没有多久孙吴就回来了,孙吴:“前面的木桥确实塌陷了,河水也是因为涨汛,不可贸然行动。”
而此时那些难民已经不见踪影,只是之前告诫裴鸣轩,南下还有一段路,可惜经过了峡谷。
峡谷这地方最容易被埋伏偷袭,若是敌人在上,他们便是有去无回,会被死死的困在里面。
裴鸣轩让孙吴拿来地图,仔细查看一下周围的地形图,他总觉得那些所谓的“难民”有诈,他不能把万千将士的性命罔顾,哪怕没有路,也不能涉险,他宁愿保守一些,耽误些时辰,就地造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