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玉步履袅娜,不同于钟南嘉,她自小和弟弟一同训练,就算有寒疾,在后天的调养和锻炼下,身体素质也还尚可。
她步履要比李如玉快一些,不过她对者李府不是很熟悉,还是要靠着李如玉和茹香领路。
裴鸣轩和李如玉的哥哥以及李珏,一起在前厅赏画。
只见李如玉两眼发光道:“这可是颜公的真迹?”
钟南嘉一看果然是,这位颜公画技超凡脱俗,山水入画,栩栩如生,自成一派。
只可惜世人都称他为颜公,皆因为他留在画上的落款,就只有一个颜字,除此以外,在也没有其他的信息了。
裴鸣轩的母亲是位书香世家的女子,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爱这位颜公的画。
所以裴文花重金为爱妻寻画,也就只找到了两幅而已。
一副挂在了裴家祠堂,一副就在李府。
只见李云志在钟南嘉他们来了以后,却突然提高嗓门道:“这颜公的画真的是出神入化,苍松、云海、怪石,可见其入笔之妙,观其力而不失,笔迹如同行云流水,令人叹服。”
裴鸣轩见钟南嘉来,上前牵钟南嘉,把她带到自己身边来。
李珏和李云志见此,不由得脸色微变,钟南嘉也意识到了气氛的不对,下意识挠了挠裴鸣轩的掌心。
李如玉见到钟南嘉与裴鸣轩亲密,心里也是难受,可是她又不敢表现出来。
于是想办法转移注意力道:“表哥今日可要留下了用膳。”
李如玉怕是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脸色有些僵硬。
裴鸣轩见钟南嘉挠了挠自己的手心,下意识地看向了她,见她略微轻微的摇了摇头便了然于心。
拒绝道:“不用了,司徒氏来访,我还有些要事要处理,得急着赶回去。”
裴鸣轩又怕李珏和李云志挽留,又补充道:“挽留的话便不必再说,下次有空侄儿必然还是要来蹭这顿饭的,到时候还望舅舅不要嫌弃侄儿。”
李珏笑道:“怎么会呢?玉郎尽管随时来,这里永远为你敞开大门。”
李云志也与裴鸣轩寒暄了一番,他们二人方才离开。
离开时,李如玉的眼睛就好想要粘在裴鸣轩身上了,一口一个:“表哥,记得要来接玉儿。”
上了车钟南嘉就下意识学李如玉说:“表哥,记得来要来接玉儿。”
不知道为什么,这李如玉给钟南嘉的感觉很不舒服,她比她一个裴家新妇还要粘裴鸣轩。
裴鸣轩见钟南嘉阴阳怪气的学李如玉说话,挑了挑眉笑着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说话怎么这么阴阳怪气?”
钟南嘉斜躺正在马车上,给自己盖了一张毯子:“是吗?”
她在斟酌着自己要如何开口,她同为女子,看得出李如玉的小心思,也许对这位表哥有着超乎兄妹的感情。
只是他只是裴氏哥哥嫁过来的新妇,而李如玉是裴鸣轩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还是表兄妹关系。
她要是开口问了想必着裴鸣轩也是护着他的表妹。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开口提醒道:“我由丑话说在前,你若有一朝要纳妾,也需要等入门一年以后。”
裴鸣轩自然听出来钟南嘉话里的意思:“我与表妹,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情。”
“你确定你对她并无男女之情吗?你又如何确定你表妹对你的想法?”
裴鸣轩听到这些话,下意识皱了皱眉,他不喜欢有人诋毁自己与表妹的关系,也不喜欢他的新妇如此猜忌自己的亲人。
“我说没有便是没有,此事以后便莫要在提。”
钟南嘉也是识趣的,她感觉到此时裴鸣轩已经有些怒意,便也不好在说下去。
二人下了马车,她便也不想和他在多说话。
下了马车,裴鸣轩便被裴文叫去了。
到了晚上也不见裴鸣轩回来,倒是裴婉儿来了。
只见裴婉儿带来些吃食,说是今晚他们父子和司徒爷孙四人都去了府衙,不在府内,他们只管自己用了膳便可。
裴婉儿开口道:“我今日来便在想着,日后你便是着裴府的少夫人了,这府里的事情,便想着慢慢交由你来管。”
钟南嘉自然知道,不过她才刚刚来,对这些都不是特别熟悉,她也不想这么早接手这些事情,
她原本也想等这里的人和事情的熟悉了在接手。
“阿姊,我初来乍到,对府里的人也好,事情也好,都还不甚熟悉,想对这些熟悉些再接手这些事情。”
裴婉儿见钟南嘉如此说道:“如此这边也是,待你熟悉了以后,想要接手便与我说。”
裴婉儿倒也没有久留,在她这里用用完便离开了。
她在蔻兰和阮娘的服侍下沐浴好,见裴鸣轩还没有回来,便自己先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