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太邪门了!
隔着挺远,屁股居然就挨了鞭子。
三名壮汉都愣在当场,不敢轻举妄动,龇牙咧嘴等在原地。
牛小田背着手慢悠悠走过来,吩咐道:“让小爷看看你们,都长成什么吊样。”
三名壮汉面面相觑,垂头丧气摘下蒙着脸的黑布,虽然疼得脸孔扭曲成一团,但牛小田还是能够确定,就是张勇彪的手下。
其中两个,还在夜美歌舞厅门前见过。
“狗日的,记吃不记打,说说看,这都第几次了?”牛小田骂。
“三次!”
“两次!”
壮汉们点头哈腰,使劲挤着笑报数,此刻在他们眼中,牛小田就是惹不起的瘟神,今晚真是倒了大血霉。
“牛哥,不,牛爷,饶了我们吧,再也不敢了。”屁股开花最多的那人带着哭腔求饶。
“都给老子听好了,把院子打扫干净,就放你们走。否则,就让狗咬断你们的脖子,反正是畜生干的,老子也不用偿命。”牛小田威胁。
很配合,黑子也发出呜呜的吼叫声,不停冲着三人呲牙!
看看凶恶的黑子,又瞟见牛小田手里的鞭子,三名壮汉到底怂了,小心翼翼地捂着屁股,走进了院子里。
让黑子蹲在院门口,牛小田进屋打开了门灯,又扔出来一个水桶和两块擦脚抹布,叼着烟颐指气使吩咐道:“都他娘的好好干,如果留下一点屎花,就让你们给添了!要是留下一点臭味儿,让狗咬掉你们的鼻子!”
壮汉们不由打了个激灵,连忙表示,一定要让院子恢复原状。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有刺鼻的臭气,到底把安悦惊醒了。
掀开窗帘看了一眼,安悦连忙套上衣服走出来,弥漫的臭味更加浓郁,熏得她一阵恶心,急忙退回到屋内。
打开一条门缝,安悦捏着鼻子询问坐在门前台阶上的牛小田,“小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往院子里扔屎,被我给逮着了,必须清理干净才能走。”牛小田头也不回。
“他们好像受伤了?”
“活该,不弄死他们,已经是爷爷手下留情了。”
搞清楚状况,安悦也很生气,这是多么下三滥的手段,太恶心了,也想冲过去暴揍这三人一顿。
但是,当安悦看清三个男人裤子烂了,流血的屁股都露在外面,忙来忙去的格外滑稽,到底没忍住发出了一阵爆笑。
唉,被牛小田这个臭小子给带坏了,变得没原则。
罪有应得,安悦索性也不管了,重新上炕躺下睡觉,家里有个男人就是好,天塌下来也不怕。
扫地,擦墙,用水冲!
三名壮汉化身优秀的清洁工,任劳任怨,就怕留下一点污痕。
前后折腾了半个小时,三人抽着鼻子确定一点味儿都没有,其中一名壮汉这才过来赔笑:“牛爷,都收拾好了,请您过目。”
“嗯,干得不错,那就顺道再把茅房给掏了。”牛小田抖着脚吩咐。
“大晚上的,不得又有味儿了吗?”一人不想干。
“怎么,你还想白天过来干哪?”牛小田斜着眼。
“好,好的!”
壮汉擦了把额头的汗水,里面还混杂着血水,忙不迭地招呼其余二人,过去掏厕所。
黑子从门口进入院子里,紧盯着三人,倒是没人敢跑。
又过了半个小时,厕所也掏好了,三人重新回来,站成一排。
“都滚吧,你们简直臭死了!”
牛小田厌恶地忽闪着鼻子,三人倒退着出去,重新扶起摩托点着火,站着骑摩托,迅速逃走了。
为什么站着?
屁股开了花,根本就坐不下。
与人斗,其乐无穷!
牛小田心情愉悦,回屋睡觉,内心非常鄙视张勇彪,以这个夯货的智商,也就只会搞这些恶心人的小把戏,成不了什么气候。
又是晴朗的一天!
被清水冲过的院子,格外干净,牛小田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跟安悦一道去了村部,等候黄平野的到来。
村部也是一尘不染,唯一不协调的景色,就是那辆被水泡过的破车,这段时间风吹雨淋的,上面已经多了些锈迹。
按理说,这玩意早该卖废铁,可安悦认为,留在这里是个警醒,尤其让刘会计知道,犯下的错误,不是那么容易被抹掉的。
所以,自从安悦上任以来,刘会计表现得格外听话,几乎言听计从。
“姐,我马上就要当厂长了,是不是也该有个办公室啊!”牛小田大咧咧问。
“当然不行,工厂是工厂,村部是村部,不能混为一谈。”安悦不同意,看牛小田一脸失望,笑道:“除非,你也有个职务。”
“嘿嘿,我可以勉为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