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就应该及时喝止!可见这放的什么厥词!
如此反人类的设计,还能伴随人类那么多年,在座的各位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而今她用亲身经历证明了,长时间不吃碳水不仅会暴躁,还会暴毙!
沈若逢再次深呼吸。
滋润的油香来源于黄油块,甜甜的味道是白砂糖烘烤过后微微焦化的结果,混合在一起——好香,好甜!
沈若逢沿着步行街疾步行走,停在一家热闹的店面跟前,系着围裙的店主夫妇正在忙碌,将一个又一个新鲜出炉的蝴蝶酥装袋,陈列上架。
那一个个金黄的对称的厚实的旋儿,表面上撒满了白糖颗粒,碎钻一样晶莹剔透,千层的缝隙里冒出热气来,跟纸包装摩擦时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脆的要命。
“小姑娘!买蝴蝶酥吗!这么大个儿,喷香,十块钱三个!”店主热情的招呼。
“十块钱......”
沈若逢抿了一下唇角。
醒醒,她哪儿有钱!
这个时代是现金和电子货币共存的,钱不是在钱包里就是手机(旧时代的个人终端)里,但沈若逢落地的时候就检查过了,她,穷得叮当响。
可这是为什么呢?她好歹也是帝国公主!死的时候脖子上还带着一串价值连城的绝版黑珍珠Choker呢!
就在她一头雾水时,她听见有人在背后喊道:“阿凤!”
喊了三遍,沈若凤才意识到“阿凤”是在叫她。
她匪夷所思的转过头来,看见一男一女正挽着手,亲密的站在她对面。
沈若逢确信自己不认识这俩人,但是从这俩人颇为讲究的穿着还有情侣配饰上来看,她有一种直觉。
于是她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宋亚晨?”
男的露出一种便秘的表情。
“你怎么能追到这里来?我说过我要跟佩佩在这里约会,不想被你打扰!”
沈若逢:“......”
得,还真是原文的男女主宋亚晨和洛佩佩。
沈若逢的脑壳开始疼了,她抬手指了一下自己,“所以我是沈若凤?”
洛佩佩瞪大了双眼,关切道:“阿凤,你没事吧?”说完她看向宋亚晨:“该不会是因为你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带给她太大精神冲击了......也难怪,她什么都没有,没有爱好,没有自我,没有理想,没有未来,她就只有你了亚晨。”
沈若逢:“?”
您可真会说话?
貌似是关心,实则字字句句都是优越感,是冷嘲热讽和炫耀主权,果不其然,宋亚晨的眉头皱紧,厌弃之色明显。
从年龄上来看,沈若凤大概也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没有被富养过,眼界狭隘,识人不多,情绪还敏感。珍藏了多年的东西一朝被人夺走,还被这么激,能忍住就怪了。沈若逢想,接下来的剧情她应该要扑上去厮打洛佩佩,洛佩佩佯装不敌,朝宋亚晨求救,宋亚晨反击,把她推到马路上,她气的去马路对面抄消防斧,然后被路过的水泥车创飞。
不了不了不了。
她曾经为了避免两国交战在外交会议上舌战群儒,邻国的外交长为了逼她主动宣战,一句话比一句话咄咄逼人,但她就是不生气,始终面带微笑,跟对方聊平权,聊共同发展,畅享和平美好未来,最后给对方说哭了,咬着手帕说想回家看妈妈。
跟那一比,洛佩佩这几句话,挠痒痒罢了,她的内心毫无波澜。
“谢谢关心。”她淡定道:“不过宝,我现在确实过的不太好,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就给我打点钱应应急吧。”
洛佩佩:“?”
不是,她没听错吧?这女人是在要钱吗?
沈若凤那么一个又穷又死要面子的家伙,在宋亚晨面前尤其端着,她不许别人说她没钱,一提到和金钱有关的事就特容易破防,那副渴望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作样子特别滑稽。
这会儿怎么能这么坦荡的跟人要钱啊?
还是在跟情敌要钱?
不是你有病吧!
谁跟你是宝啊?
“像你这样的人间富贵花,跟我们家宋亚晨简直是天仙配,您拔一根头发比我还腰还粗呢。”沈若逢埋头找收款码,“这样,先给我打个五万块应应急,不够再跟你要。”
洛佩佩:“......”
我怀疑她在阴阳怪气,但我找不到证据。
不是,沈若凤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这么离谱的请求怎么能说的像吃饭睡觉一样合理??
印象中,沈若凤从来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她对宋亚晨的执念深入骨髓,心里又藏不住事的,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所以很好激将,自己轻而易举的让她发几次疯,宋亚晨对她的好感度就迅速降到负数。
今天这是怎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