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
邓连策强忍住情绪,哽咽道:“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假扮自己这些年,连他自己都快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
当初为了不引起杜城关的怀疑,他改变了所有习惯,也成功瞒过了所有人,但又不得不承认,无数的成功喜悦下掩饰不了他贪恋娇娘的痴心。
他几度想要承认,然而娇娘时不时外漏的神情让他察觉出,她好像更喜欢这个假的他。
他分明记得,她在看着以前的他时眸光从来都没有如此炙热过。
“我以为是你想玩儿才陪着你的,谁知道你一装就是这么多年。”
娇娘对此也持有同款疑惑。
她从未想过金丝雀有这么好的毅力。
还挺让人吃惊。
“……我没有想装。”
听见自己被怀疑是故意,邓连策挤压在心底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终于寻到了突破口,任由泪水决堤。
娇娘一瞧,不好再笑话人了,俯身将人拥入怀中,一边轻拍着男人的后背,一边安慰道:“是我的错,我当年明明告诫过自己,你不是见异思迁,喜好寻花问柳的烂人,可还是没忍住在气头上,等反应过来又一直想等着你主动开口,是我错了好不好?”
邓连策的哭声小了,埋在肩窝里的脑袋摇了摇,“你没错。”
“我们都没错。”娇娘搂着人的手紧了紧,一本正经道:“答应我以后别哭了,要哭也到床上再哭。”
邓连策:???
!!!
他哭得有些脑子发懵,耳边的话锋陡然一转,起先他觉得还挺正常,细品之下读懂了深层含义时,俊俏的小脸“唰”的一下红成了火烧云。
烫红的耳朵自然没能逃过娇娘的法眼,她装作没有发现,故意挑逗道。
“这些年你也算做的深得我心,听邓继年说你屋里藏的秘戏图一个大木箱都装不下,这样挺好,也能多点乐子,起码比之前那个喜怒不形于色,谈□□变,夜里倒只剩一身蛮劲儿的好。”
邓连策安安静静听着娇娘对于同一个他,一种认可,一种抱怨,明明清楚娇娘是在故意逗他,可他的脑袋还是越埋越深。
趁着间隙,他轻咬着唇,红着脸小声反驳,道:“其实我还习了好多其他伺候人的法子,书上说那些法子最好还是让以前那个自持清高的邓连策来,这样他在床上哭,你欣赏的效、效果更好。”
娇娘:……
好吧,调戏人的话说不出口了。
事实证明她还是道行太浅。
多年积压在心头的问题化解,邓连策如今一门心思只想拉着娇娘腻歪,“孩子有人帮忙带着,你今个试试霖姐儿的亲爹好不好?”
金丝雀衣服一脱,即将化成勾人的狐媚子。
可惜天不随人愿。
“娇娘,你在哪儿呀娇娘!”
孟桑榆寻魂儿的叫声从老远传了过来,其实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屋里两人听见。
邓连策手快要摸进人里衣了,这会儿被吓得直接僵住。
娇娘比他从容坦荡的多,毕竟哭的没眼看,还能起色心的人又不是她。
笑着将还贴在她身上的男人推开,娇娘先一步起身,稍作整理后迎了出去,果不其然看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在岔路口左右张望了几下。
“桑榆这边。”
娇娘放亮了声音,招了招手。
“娇娘有人要杀您,源哥回来给您通风报信了!”
孟桑榆带着杀猪般的嚎叫奔来。
娇娘怔住,下意识眼底滑过一抹杀意,可在看清楚眼前的小傻子递来的信件时,不由失笑,“是谁告诉你有人要害我的?”
“我自己看见的!”
孟桑榆指了指自己,又指了下信件,面上的焦急情真意切。
娇娘揉了她的小脑袋,告诉她别急,而后细细道来:“这是当年救过邓连策的那个神医托人送来的信,信上写城南一处名叫狼河寨的村庄出现了灾疫,如今正是治疫的最后关头,因害怕村庄里粮食紧缺,出现同族百姓自相残杀的残局,让我派人去一趟狼河寨。”
“所以不是有人要害我。”娇娘下出最后结论。
孟桑榆不解,“灾疫、走一趟”这些词她都读明白了,怎么最终读出的意思截然相反。
半晌都想不明白后,她干脆举证道:“可源哥也看过这份信呀,我说出有人要害你的时候他的表情很痛苦呀。”
娇娘揭穿道:“正是因为他看过,才会震惊于你猜错的如此离谱。”
读书读到半桶水响叮当的孟桑榆:……
她不肯承认,“可源哥说带霖姐儿跟故哥儿来看你最后一面。”
“什么?”
显然娇娘也没料到孟源会说出这番话,思索片刻后,才道:“当时说这话的时候,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