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吗?”
孟桑榆拉着个脸,觉得眼前这个耳尖红红的家伙简直莫名其妙,“我是让你帮我把银子给铜钱镇的县太爷。”
“啊?”狄非顽疑惑回头,“找县太爷干嘛?”
孟桑榆皮笑肉不笑,“你忘了我为何来醉仙楼了吗?”
狄非顽摇头。
孟桑榆眼神警告:“沈春来!”
当年接生孟源的那个稳婆,在她跟狄非顽不远万里去拜访后当场毙命的老人。
狄非顽想了会,等意识到这人是谁时,连凉气都不敢倒吸了。
完了,当时为了诓小家伙跟他一起来醉仙楼,伙同铜钱镇县太爷,让小家伙莫名其妙背负一条人命的事他给忘了。
“其实……”
狄非顽想要亡羊补牢两句。
孟桑榆根本不听,将银子往人手里一塞,郑重其事道:“你手脚干净点,帮我打点好。”
狄非顽看着占满手心的碎银子,说不出话了。
孟桑榆权当他答应,心满意足地拍了拍他的手。
狄非顽觉得哪儿不对劲,“你从哪儿学来的?”
都会找人打点了。
孟桑榆摆摆手,不以为意,“见多了自然就会了。”
跟雁痕楼斗智斗勇这么久,她可是很好学的。
“以后不准再学这些旁门左道!”
狄非顽咬的后槽牙直响,径直将银子收了起来。他自然不会真给铜钱镇县太爷送银子,但得要让小家伙吃点儿亏,长个记性,“我等会儿还有事要办,你先回醉仙楼等我。”
“你要干嘛?”孟桑榆忍住肉疼,追了上去。
狄非顽居高临下道:“你忘了我们来醉仙楼的最初目的吗?王继年的死还没查清呢。”
王继年,那个顶替孟源在店子湾作威作福,死的不明不白的男人。
“没查清吗?”
孟桑榆挠头,快速回顾了下这几个月的经历,发现还真没有这处的结局,“狄家小子,你果然是能在县衙当差的人!”
记性真好!
“那是。”狄非顽嘚瑟,在孟桑榆看不见的地方,眼底滑过一丝心虚。
他绝不承认是因为小家伙提到沈春来这个人才令他想起来的,绝不!
“那你现在要去找谁吗?”距离回到醉仙楼还有一段距离,孟桑榆趁着空闲再打听两句。
狄非顽眉头微拧,这件事情耽搁了挺久,一时半会儿还真无从查起,不过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初步人选,“或许可以找到孟三问问。”
那个表面上给王继年当狗腿子,背地里三方通吃的家伙。
“你要找他呀。”
孟桑榆了然地点头呀点头,却是脚下步子一停,胳膊一伸,拦住了同行人,神秘兮兮道:“那你不用找了。”
“什么?”狄非顽顺势停下。
孟桑榆正视前方,努了努嘴。
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一个穿着黑衣,佩戴斗笠的男人双手抱怀,依墙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