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只为点下头吧。
想到两人本该是陌路人,孟桑榆眺望着天际,不免失笑道:“谁能想到孟源哥哥之死一事能引发后续这么多事情。”
两个月的奇妙机遇稀奇古怪地将她跟狄非顽死死绑在一起。
可能是她许久没发过病,也可能正是患难见真情。
“就算没有发生命案,你跟狄非顽的缘分应该也不会断。”
王帆虎一脸肯定,刹那间回忆又被拉倒了数年前,“你们定亲的时候,不是都说你们俩是天生一对,命中注定嘛。”
其实媒婆后面还多说了几个字,只是他没有刻意再提。
“命中注定?”
孟桑榆乐出了声。
这几个字听起来,可真不像是什么好话。
偏巷里,两小玩伴的交谈并未持续太长时间。
王帆虎还有其他事情缠身,也要赶在天黑之前回村里去。
孟桑榆挥手跟人道别,想要打道回府时意料之中瞧见了不远处,早就有人在那等她。
“和好朋友聊了什么?”
狄非顽上前两步,抬手想要揉揉少女的脑袋,算是给人私自外逃的教训。
孟桑榆一个闪身躲过,故作疏离,胡诌道:“我们聊了好多以前在村里的小事,然后我发现你这个人命里带灾,连带的我都不幸运了。”
“那怎么办?”
停在半空的手收回,带着点不自然,失态不过稍纵即逝,狄非顽又成了那个嘴角噙着坏笑的恣意少年,“桑榆妹妹是不想要哥哥了?”
“以前能不要,现在不要不行了。”
孟桑榆唉声叹气,像个小老头似的,双手背后朝着巷外走去,“雁痕楼里可是有人瞧见了你我那日在茶摊自残的场景,说是咱们两个相爱相杀。我这人好面子,非得把谣言坐实不可,所以,狄非顽——”
猛地顿步回头,孟桑榆仰视着高她一个头的人,恶狠狠道:“就算真要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你一起!”
狄非顽心窒一瞬,随即莞尔道:“就跟娇娘和邓连策一样?”
“娇娘跟主事也是相爱相杀吗?”
孟桑榆歪着脑袋,亮晶晶的眸子是满是疑惑不解。
狄非顽:……
哪天他就把这多嘴的舌头咬掉!
看出他不想解释又不能解释的模样,她又捂嘴偷笑。
谁让醉仙楼在城西也是个大门大户。
知道深宅大院里的秘密太多,是会短命的。
她还没活够。
现在还想……长命百岁。
可不论怎样,她还是没忍住揶揄道:“哎,你我还没成亲就开始有秘密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
狄非顽重新承诺,看向人的眸子里是说不出的柔情,骨节分明的大手还是落到了少女头顶。
“我等着呗。”
孟桑榆扭捏地接受,感受到鬓间碎发被捋到耳后,她佯装无事发生,别过视线。而当余光瞥见偏巷尽头的一道颀长身影时出现了微微愣神。
她的脖子上也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狄非顽顺着注视而去,第一眼看见那抹背影时就觉得格外眼熟,记忆稍作搜索,不由冷哼出声。
那个在鬼城买脏东西的男人。
手中被包裹严密的细长之物怕就是那腌臜之物。
……
醉仙楼。
在退去门外守着的小厮后,娇娘缓缓踏入了房门,最终在床榻前停下了脚步。
据下人来报,自从她去了趟雁痕楼,听了出特意为她演的好戏后,金丝雀便一直躲在这个笼子里谁都不见。
这会儿,听见身后传来的动静,卧床不起的人身子猛地一僵,随即双眸紧闭,任由他人怎么呼唤都不肯回应。
娇娘唤了两声,便觉无趣,款款坐于床榻边上,扫过眼前若隐若现的勾人春光,不知为何坏心思骤起。
她将纤纤玉指落下,几乎是在同时,感受到指尖之下肌肉的绷紧。
享受着男人健壮手臂带来的冲击,她处处点火,缓缓攀岩而上。
邓连策本该平心静气,下一秒竟被惊掉了下巴。
他努力忽视,倏地又溃不成军。
“你不要乱捏!”
邓连策抓住还在作乱的手,猛地转身。
与人对视,目露凶光,偏偏能看见的肌肤上红彤彤一片,像是熟透的虾子。
“怎么,我捏哪儿了?”
腕骨被人钳住,娇娘故作不知,上下打量着只着里衣,也不盖个被子遮掩的邓连策,啧了一声。
两个人,凑不出一个正经人。
继而欺身上前,用着纤细两指掐住男人的下巴,蛊惑道:“说来我倒是有一笔账要同邓公子算上一算,你说我这不做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