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暖从来都不怕遇到难题,怕的是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如今有双星/岛那些宝贝做底牌,哪怕道长且阻,也让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回想当初刚来这里的时候,从学着生存到后来学着各种本事辅佐祈煊,再到如今自己要做的事情,只能说一句自己才是那个与时俱进又领先潮流的人,穿越不易,犹如苦力。
但有良人在侧,儿女双全,她又发自内心的甘之如饴,毕竟和穿越前比起来,自己这一路走来可真是无比的丰富多彩,甚至有几分波澜壮阔的意思。
祈煊是除了上朝和御书房处理政务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苏芸暖身边,若不是苏芸暖从一开始就不愿意碰朝政,他都恨不得带着苏芸暖去御书房,当然了,如果皇后愿意临朝听政,自己只会觉得简直太合心意了。
“你啊。”苏芸暖给祈煊倒茶,撩起眼皮儿:“史书上的昏君,宠后宫上天的不少,还是注意点儿吧,太平之时要文臣治世,文臣可没有你这么开明的思想。”
祈煊但笑不语。
苏芸暖抿了口茶:“再者,你是马上君王,咱们长平亦是如此,不过朝廷文官也好,武将也罢,还是要雨露均沾,施恩不
能偏颇,言官的地位稍微提一提,敢于谏言的人可以为镜,照自身,照朝堂,那是肃清朝堂不良风气成本最低,见效最快的方式。”
“阿暖,我真的认为你可以成为明君,是怕史书上被人污化吗?”祈煊问。
苏芸暖噗嗤笑了:“我怕那个作甚?曾经有一位女帝留下无字碑,后世评价随它去,当时当刻执宰天下,问心无愧就不错了,只要是人就不可能什么都对,人最好不过二八分,两分不足可忽略不计,八分就很高了,我不愿意走入朝堂不是因为别人,是为了我的丈夫和孩子们,是为了这个家能长治久安,你不觉得我走向朝堂有问题,是因为我们彼此了解,可如果长平后宫里的女子要学我呢?祸乱朝堂是天家人,那可就自掘坟墓了。”
祈煊倒吸了一口冷气,喃喃的说了句:“我还是早点儿退位吧,总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适合坐在那个位子上,长平好一些,虽说心思黑了一些,可是为君之人若是太磊落了,反倒会受制于人,大乾如今人才济济,那些人都聪明的犹如狐狸一般,压得住,用得好,这本身就是很难的事情。”
这话,苏芸暖很赞同。
从大晟国到大乾,一
路走到今天,大乾朝堂上重武轻文是不可避免的现象,这跟祈煊对祈家军、对平定内忧外患的将士们的高度认可,但接下来的大乾要换个方式了,文武都要重视,可这个漫长的过程需要个契机,群臣和百姓都奉行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说法,所以最平稳的过度还真就在长平的身上。
两个人聊着长平的婚事,夜深人静的时候,相拥而眠,如寻常夫妻一般。
梦里,苏芸暖看到了自己手镯空间,看到了药药。
“药药,是你吗?”苏芸暖看着蹲在药田旁边的小女孩,走过去试探着问。
药药回头对苏芸暖笑得很腼腆:“主人,是我啊。”
苏芸暖看着药药的小脸,蹲下来用手试探着抚/摸她:“药药,我怎么觉得在哪里见过你?你这张脸好熟悉啊。”
药药抬头看着苏芸暖,大眼睛里是苏芸暖的倒影。
苏芸暖心口一疼:“你!你是我!”
药药扑到苏芸暖的怀里:“是啊,我是六岁的主人,主人却不知道我的存在,药药陪着主人许多年呢。”
六岁?
苏芸暖瞬间泪流满面,那一年她失去了太多,至亲接二连三的离开人世,而她只能给外公相依为命。
“主人就是从那个
时候开始发誓要学医的,要治病救人,药药就跟着主人了,只不过主人从来都感知不到药药啊,在主人的生命到了尽头的时候,药药舍不得,才会带着主人来到这个世界。”六岁的小娃娃奶声奶气的说。
苏芸暖低头看着药药:“你好大的本事啊。”
“是啊,因为药药跟手镯签了契约,如今药药要离开了。”药药笑眯眯的看着苏芸暖:“成为这里真正的灵,去寻找下一个有缘人。”
苏芸暖有些慌了:“为什么要离开我?”
药药抬起手给苏芸暖擦眼泪:“因为药药看到了主人的圆满,你现在很幸福了呀,还有这里的药田都长得很好,手镯的修复也完成了,药药能给主人换来一切的条件是从此以后成为这里的灵,手镯要去寻找下一个主人啊。”
“我不要。”苏芸暖耍赖一般把药药抱在怀里:“你就是我,怎么能离开我呢?让手镯自己走。”
药药很享受被苏芸暖拥抱的感觉:“药药从小就有个梦想,那就是能抱一抱主人,这手镯也成全了我,让我真正能长成自己,主人啊,我会带着你年幼时候的那些痛苦离开的。”
苏芸暖哪里肯放手?
药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