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溪府。
钟西泽和潘玉虎对饮。
海外十岛的情形说了一遍,潘玉虎听的连连点头:“等都安定下来,这边的商路就稳定了,终于能过一过太平日子了。”
“玉虎啊,一晃好多年了,我这一趟回来就解甲归田了。”钟西泽说到这里,端起酒杯:“不容易,不过也都熬过来了。”
提到这话,潘玉虎也是心潮难平,从愚谷村走到这里,用了二十五年的时间。
二十五年啊。
潘家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起起落落不容易。
“我也想要解甲归田。”潘玉虎说。
钟西泽摇头:“你才多大的岁数?再说了,都解甲归田了,谁为咱们大乾镇守四夷?我觉得潘家还的动一动啊。”
“您的意思是?”潘玉虎看着钟西泽。
钟西泽放下酒杯:“海外十岛得有人,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到那边去的,我觉得潘家最合适,皇上和皇后娘娘应该也是这样的心思,所以你要提前准备,或是主动请命,得掂量着办啊。”
这话让潘玉虎陷入了沉思。
***
休整了三日,钟西泽带着人护送凤氏一族往京城去。
潘玉虎叫来了潘玉宝。
“你觉得
钟家递给我的这个消息,该如何应对才好?”潘玉虎问潘玉宝。
潘玉宝沉默了好半天,才说:“哥,去吧。”
“为何?”潘玉虎知道家里的聪明人当数玉宝,自己心里不愿意动,所以得听听玉宝的意思。
潘玉宝端起茶抿了一口:“潘家驻兵在海外十岛,一方面可以保大乾不起战乱,至少海外十岛要敢乱一乱,潘家军可不是吃素的。”
潘玉虎点了点头,这话可真不是吹,而是事实。
“我也去那边,可以把生意做起来,海外十岛和大乾互通有无,买卖做得好,日子都太平。”潘玉宝说到这里,看了眼潘玉虎:“不过,这里最难的不是我们去不去,而是朝廷要花大气力运送家眷过去,只有把家都安在十岛上才能让将士们安心,这种事情若不是潘家,换做任何一家都有很大的风险。”
潘玉虎倒吸了一口冷气:“会不会被忌惮?”
“不会,至少太子登基之后,到太子之后再登基的人,这段时间都不会被忌惮,因为太子殿下是咱们的外甥,我们是他的外戚。”潘玉宝放下茶盏:“再者,还要看太子妃出自哪一家,若太子妃是十岛上的人,那么
潘家百年无忧。”
潘玉虎起身走到沙盘前,大乾和海外十岛来回看了好几遍:“可是玉竹怎么办?只有她留在了这边。”
“玉竹是林家的媳妇儿,并且她一直都是给长姐在运作那些买卖,你觉得谁会欺负她?林家不敢,长姐护着还来不及呢,别人动一动,吃饭的家伙儿就不用要了,再说了,咱们家玉竹可不白给。”潘玉宝靠在软枕/上,懒洋洋的说道:“在长姐没有回来之前,你好好写一份奏折,各处细节都想周全了,这份奏折送到皇上面前,他保不齐会偷偷的抹眼泪呢。”
“不可口无遮拦!”潘玉虎脸色一沉。
潘玉宝笑了:“长姐走了多久了?就算是现在往回走是不是也得小一年的光景,你觉得皇上形单影只可不可怜,他会不会想得发疯,本来他想去找阿姐,但煜城那小子精的很,先一步跑去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他应该挺难熬的。”
潘玉虎也绷不住脸色了,只能翻了个白眼儿瞪潘玉宝。
“你还别瞪我,这个时候你主动请缨,调动人马,运送家眷,这些事情都安排好的话,一年时间都未必够,到时候让皇上妻儿团圆是你的功劳,
其实还有更重要的。”潘玉宝喝了口茶,故意不说了。
潘玉虎过来做在椅子上:“你不是小孩子了,话说到一半吊人胃口,信不信挨揍?”
“也知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还要揍我?”潘玉宝撇嘴儿,枕着手臂躺在榻上:“我啊,心疼长姐的奔波劳碌,如果安顿好海外十岛,长姐能享享福,最近好想她,总是想起她当初带我出去做买卖的场景,我能有今天,都是长姐手把手教给我的,是长姐,也是老师,更像母亲啊,长姐为母嘛。”
这话,潘玉虎没接。
他极少想过去,因为总是会觉得心里头空了一块似的。
这不足与外人道的心绪,让他只看眼前,可玉宝的心情何尝不是自己的心情,若非因为她的照拂,潘家会什么样子,自己都是想不出来。
“玉竹去京城过年了,怎么也得二月才回来,你一家啥时候回来过年?”潘玉虎问。
潘玉宝笑了:“我媳妇儿说了,今年她操持,回头让嫂子过一个轻生点儿的年,你也是,别整天就在这里泡着,练兵归练兵,家里的事情也得为嫂子分担一些,不然等我大侄子回来,我嫂子告一状的话,你吃不了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