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东方瑜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开场的孙子兵法如何能显示出来大乾的底蕴?
作为大乾妇孺皆知的唯一女圣人,东方瑜面对这些所谓的智者,只需要思考如何让他们心服口服就好。
比试还在继续,不过从销金窟的大厅里挪了出来,就在外面的高台上,东方瑜不紧不慢,颇有些谈笑风生的自在,智者们一个个面色如猪肝,冷汗涔涔。
智者下山对嬴稷岛上的人来说,简直是天大的事,围观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层层叠叠。
几十号人轮番上阵,大乾只有一女子对阵不说,还次次都能稳占上风,这简直把嬴稷人最后一点点儿骄傲的资本都给碾入尘埃中去了。
有心人从东方瑜这里听到了一个让人神往的世界,在大乾,男女无尊卑,只要是自强不息的人,无论出身如何,都能有一席之地。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嬴稷岛人的心目中,只有王室才能有的能耐,可大乾随便街头小儿,都可以吟诗作对,只要到了开蒙的年龄,可入学读书识字,贩夫走卒也少见目不识丁之人。
“嬴稷王室奴役压榨的是自己的子民,把子民看做不如牲畜的奴/隶,这样的日子你们习以为常,生
不出任何反抗之心?”东方瑜回头看着这一群智者:“他们只为一日三餐能果腹,委实是可怜人,但你们呢?居住在高高山上,享受着他们的奉养,却从没想过为他们做点儿事?以为认得几个字,能写几篇上不得台面的文章,就敢自封智者?如此嬴稷简直可笑!而我大乾,不惹事,没主动挑起事端,不怕事,灭了嬴稷王室,能扛事,存着平等心,要让嬴稷岛上的百姓过上好日子,怎么就踩到了你们的尾巴?戳到了你们的痛处?睁开你们这些智者的眼睛看清楚了,饶是我大乾做主开的风月场里,读书识字,琴棋书画,教导的都是人伦和本事!你们认为的风月场,却是大乾朝廷想要开启民智的良苦用心之地,为何?”
所有人都抻长了脖子,这也是他们一直都没有想明白的事情,销金窟里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人。
要知道风月场,脂粉堆,寻/欢作乐的人想要的可不是听听小曲儿,看几个节目。
偏偏,这么久以来,销金窟的规矩从来就没破过。
东方瑜缓缓起身,走到台前,面对着围观的众人,说道:“在我登岛之日,便想着让这里的人也都成为可挺起脊梁做人的人,
奉命要在嬴稷岛开学塾,不敢丝毫懈怠,可嬴稷岛上的人,宁可卖儿卖女入销金窟,也不愿意让孩子读书识字,不是不愿意,是因为囊中羞/涩,因为在很多寻常百姓的心里,他们的孩子根本不配称为智者,这是谁的错?”
无人回答,不知道如何回答。
东方瑜抬起手指着台子上的这些智者:“是他们的错,他们是曾经的王室奴役你们的帮凶,为了保住他们尊贵的地位,彻底断了寻常百姓人家的子孙读书识字的机会,久而久之,更多的人都****,你们想一想,什么人能登上神山?什么人能留在神山里,成为这些所谓智者的门生?”
许多人恍然大悟,再看这些他们尊敬的智者,那表情可就复杂了。
到了这个时候,这些智者想要离开已然是没有机会了,东方瑜清了清嗓子:“若我再次开山收学生,你们可愿意送孩子来读书识字啊?”
“我愿意!”第一个喊出来这句话的人,话音未落,我愿意的呼声就如浪涛一般,一浪高过一浪。
东方瑜又问:“今日彩头就是那座山,被你们奉为神山的地方,会建成嬴稷岛最大的书院,你们可愿意啊?”
毫无悬念,无人反
对。
东方瑜满意的点了点头,回身坐下来,看着对面的这一群人,笑了:“还想比试什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兵伐谋略都比试了,还有什么本事就拿出来吧。”
等了片刻,东方瑜挑眉:“无人要比了吗?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衙门那边取了山契,尔等该何去何从自行定夺吧。”
早就来了的苏芸暖笑望着一众所谓的智者,这人啊,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从高处落下的瞬间,所以他们的哑口无言也就不难理解了,比什么?这么多人都比不过一个大乾来的女子,还有什么脸面吭声?
突然有一人哀嚎着起身,跳下高台狂奔而去,显然是承受不住这样的耻辱,疯了。
“众人都可作证,我只要彩头不要命。”东方瑜八风不动,丝毫不受任何影响,看着上野茂:“你是这些人的老师吧?若在大乾,你能精进许多,虽说年迈,可学到老活到老,本就是我辈孜孜以求的愿景,只可惜啊,你没有那样的心怀。”
上野茂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输了,我们走。”
原本一呼百应的他,走出去好几步再回头,原本那些把他高高捧着的学生竟都没有跟上来,长叹一声下了高台,颤巍巍
的走了,纵然败了,也没人为难他,让开的那条路很长,他佝偻着背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