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仪看了眼崔望舒:“交给我!”
“人都布置好了?”苏芸暖低声问潘玉虎。
潘玉虎回道:“准备好了。”
话音落下,就见袁子帧身体快速移动,留下了道道残影,潘玉虎一惊是:“不好!这人功夫不弱!”
就在潘玉虎冲过去的时候,袁子帧一掌大在崔令仪的胸/口,身体倒飞出去,纵身落在墙上,回头还看了眼崔望舒,崔玉虎带人追了出去。
杨氏跑过去扶住崔令仪:“令仪!令仪!”
“二婶儿,我没事。”崔令仪说了这么一句,噗吐出来一口鲜血,身体软倒在杨氏的怀里。
门外,宁氏带着府医进来:“不碍事,不碍事。”
杨氏牵着女儿的手,婆子抱着崔令仪快步离开,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院子里就安静下来了。
苏芸暖暗暗咂舌,袁子帧竟有这么一身厉害的功夫,回头望着皇宫的方向,只怕还有人相助,是要救崔静姝吧。
“皇后娘娘。”崔望舒跪在苏芸暖面前。
苏芸暖伸手扶着她起来:“现在清醒了吧?”
“嗯,臣女认罪。”崔望舒平静的说。
苏芸暖笑了:“进屋说吧。”
崔望舒进门看到崔老夫人,顿时鼻子一酸过去跪下来
:“祖母。”
崔老夫人伸手把崔望舒抱住:“好孩子,天大的事还有家里人呢,你咋就把自己逼成这样?”
“祖母,我……”崔望舒叹了口气:“望舒有错。”
苏芸暖过来给崔望舒诊脉,崔望舒顺从的很。
搭上了脉象,苏芸暖不动神色。
“袁子帧在龙门关的时候就喜欢崔静姝,但是崔静姝不喜欢他,她把我迷晕了给了袁子帧。”崔望舒语调很轻,只是这么一句话,崔老夫人和杨氏都红了眼圈。
崔望舒垂眸:“我醒来的时候想要一死了之,可我不明不白死了的话,祖父和祖母,还有父亲和母亲都会伤心,崔静姝让我杀了袁子帧,我信以为真,要去杀袁子帧,结果被袁子帧丢给了身边的几个兵丁。”
“天杀的!”崔老夫人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
“也是那次,我看到了石如意,看到他们折/磨那么多姑娘,我想要跟祖父说,崔静姝让我考虑清楚,这件事是崔家做的,到最后满门被斩,她不在乎,可我在乎。”崔望舒一滴眼泪落下来。
苏芸暖递过去帕子。
“后来,石如意死了,我偷偷派人送钱过去,我知道石家不在乎钱,可人都没了啊,就在我想要查明白来龙去脉,再告
发的时候,华金娘拦凤辇,这件事浮出水面,可我万万没想到崔静姝竟要入宫为妃,我在那个时候还发现怀了身孕,我都不知道是谁的。”崔望舒浑身颤/抖起来,苏芸暖早就准备好了银针,帮崔望舒冷静下来。
“望舒,你误会了。”苏芸暖握着崔望舒的手,轻声说:“皇上的意思是要护住崔家,所以才会让崔静姝入宫,再者这件事牵涉到了军中,所以才会拖这么久。”
崔望舒勉强的勾了勾唇角:“真好,皇上英明。”
苏芸暖缓缓地说:“我得给你开一些药调理身体。”
“皇后娘娘,我能看到真相大白就知足了。”崔望舒轻声说。
苏芸暖拍了拍崔望舒的手,她知道崔望舒不想活了,在崔望舒的心里,自己这一辈子都毁了。
“你认得东方瑜吗?”苏芸暖问。
崔望舒点了点头。
“她在东宁府办了女学,接下来回去很多地方办女学,在我看来啊,这世上唯有自求诸事皆圆满,向外求则难如意,佛家都说嘛,我本具足。”苏芸暖轻声说:“至于夫妻也好,感情也好,家庭也好,都不是靠一人之力能得到好结果的事情,所以咱们女子当明白一个道理,赤条条来了人间,最后也会两手空空的离
开这世界,活着的每一天都是自己的事情。”
崔望舒似愕然的看着苏芸暖。
苏芸暖说:“不依附在任何人身上活着,那才精彩呢,谁说女子要妻凭夫贵,要母凭子贵?我们自己就可以贵重,这也是为什么要建女学的原因。”
“我、我能做什么呢?”崔望舒苦笑。
苏芸暖挑眉:“你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女学需要个武师,让女学的姑娘们都有防身的本事啊,再者她们需要人保护,如果望舒看到有人欺负她们,一定会出手相助的对吧?”
崔望舒眼底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再者,东方瑜满腹诗书,可自保的本事不够,如果望舒在身边的话,只要不是处心积虑的寻仇,寻常的宵小必能打得他们哭爹喊娘的。”苏芸暖拍了拍崔望舒的肩:“过去的事情,不管多坏的事情,没打倒你的就必定是成全你的,你会更勇敢和无畏的走往后余生的路,经历过痛苦的人会希望别人不再受苦,对